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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北骊的人知道,我们楚周不光好男儿多得是,女子也一样不可小觑。”
秋猎那日,秋风飒爽,吹得万里白云如雪浪一般,滚滚而去,只留天空似一匹湛蓝色的万顷绸缎,四面八方地铺满了天际。马蹄阵阵,秋草飞扬,王旗飘举,偶有雄鹰嘹亮于空,朝远处连绵的山脉飞去。南姝一如与陈瑜比武那日,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裳,手腕束紧,青丝尽绾垂在肩后,与发带一起在风中飞扬,跨着一匹黧黑色的马,手挽弓箭,忽闻大雁嘶鸣,眨眼间一只大雁便被贯穿了双目,跌落下来。
“好!”回首大皇子和李执膺策马而来,陈瑜和二皇子跟在其后,“南家小姐女中豪杰啊,这箭法比去年更加进益了,执膺兄,虽说你们有婚约,但今年你大可不必帮衬她了,不然我们被女儿家比下去了岂不笑话。”
大皇子说罢,又是咳又是笑,面上浮上了一层一样的潮红,南姝早听说大皇子前些日子染了咳疾,今日带病上阵,些许是陈瑜在此的缘故,如今只觉甚是刺耳,仿佛示弱一般,令人不快,朝大皇子道了句过奖,抬眼便见陈瑜在一旁朝自己看了一眼,又转头朝二皇子说起了今日这猎场放了六头鹿进来,早已不知踪迹之事,又问起了往年都是鹿死谁手。南姝蹙了蹙眉,转身策马而去,马蹄疾驰间踏起的秋草,毛茸茸的在脸颊、耳边飞过……
似是在赌气一般,南姝一刻也不肯停歇,汗水从额头淌下,落在了眼睫上,模糊了视线,恍惚间似是又看见了哥哥在策马奔驰,周遭马蹄嘚嘚,恍然回到了梦里的战场,有人朝自己喊话也充耳不闻,渐渐的,她把在林间跳跃的鹿、凶残的黑熊都当成了敌人,追着它们,赶着它们,连一窜而过的野兔也不放过。南峥的话犹在耳边盘桓——姝儿啊,常越将军死的冤枉,北骊的太子竟如此狡诈,真是不甘啊——我也要去战场了,与陈瑜决一死战——等我回来,你和执膺要成亲了吧——我也得劝劝母亲,别让她留你太久,执膺着急,你也着急啊——好好,你不着急,可是女孩子大了总该嫁人吧——等我回来,你们就成亲吧。
南姝的心愈发乱了,鹿跑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