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围了上来，顾千凝眼神空茫茫的，任人摆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刻她的心情极端复杂，不过却没有后悔，她不后悔捅了傅雨歆一刀。
比起傅雨歆的恶毒，她觉得这样好像不足以致命的一刀，都已经是轻的了。
警察到了之后，顾千凝被铐上手铐直接带回看守所，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
冰冷的“牢房”，周围的一切死寂沉沉的，她一个人靠坐在角落，样子看上去就像丢了魂一样。
“吱呀”一声，面前的铁栅栏被打开，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拽了她一把。
“跟我走！”
对方的口气很生冷，顾千凝身上还穿着病服，闻言单薄的身子轻轻抖了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
审讯室里，她刚走进去，就对上一双阴鸷冰冷的黑眸，森寒地看着她。
顾千凝静静地走进去，在他对面缓缓坐下，脸色很平静，平静地仿佛此刻根本不是在看守所。
沈霖辰薄唇微抿，低沉的嗓音从喉间溢出，清晰又冷酷，“你不该捅雨歆一刀的！”
顾千凝闻言，冷冷一笑，扬眉满脸讥诮地看着他，轻哼：“怎么，心疼了？沈霖辰，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居然让傅雨歆把孩子浸在福尔马林里泡着。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来找你！”
眼前这个男人，斯文俊逸得仿佛神诋，却又冷酷无情得仿佛恶魔。
曾经她有多爱他，此刻就有多恨他。
沈霖辰仿佛无意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他看着她，眉心微微蹙着，径自道：“雨歆不打算告你，她说你是无心的。”
顾千凝眯起眼眸，凉凉地嗤笑，“你让她告吧，我不在乎，我只恨我那一刀没有刺得更深一点，让她当场毙命！”
“顾千凝！不要再任性了，故意杀人，就算未遂，也足够你坐很多年牢了！”
也许是被她眼底刺骨的恨意刺激到了，仰或是被她的话惊到了，沈霖辰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语气也加重了一些。
“我和雨歆都不打算告你，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顾千凝眼底的讽刺愈发浓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