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略显不服气,又继续说道:
“再说此前,大哥林仁翰为官家夺回福州,而且逆贼还是我杀的,如果这也算谋反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我反而担心,大哥被停了都指挥使一职,还能不能指挥得动侍卫军和拱宸控鹤军的将士。”
“不可理喻!我看你伤势还未痊愈,懒得跟你多说。”林仁智不再争辩。
看来是没有办法说服他们了,林仁旋本以为有一线生机,如今再次心灰意冷了,以他的能力,想要一个人单干,力保闽国不被南唐灭掉,几乎不太可能。
就在林仁旋濒临绝望之际,一直默默不语的大哥林仁翰,说了一句话。
“三弟所言,听似大逆不道,但从军事作战方面来看,倒是有几分谋略的。”林仁翰此前一言不发,这会儿冒出一句话,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似有转机!大哥林仁翰的一句话,让林仁旋的心中,顿时燃起星星之火,且看二哥林仁智会如何反驳。
而一直在一旁的四弟林仁肇,虽然一直插不上嘴,可倒也听得津津有味,这会儿大哥和二哥之间看似要展开争辩了,更是翘首以盼。
“大哥呀,三弟说的是糊涂话,你怎么还顺着他胡闹起来?”果然这就开战了,林仁智气不过,继续发起了攻击,说道:“你若是公然阻止援军奔赴建州,那可就坐实了不忠之言。”
“不忠之言?看来官家停了我的职,并非毫无根据,而是有人乱嚼舌根了?”林仁翰略有所思,似乎此前早有预料。
林仁智顿了顿,说道:“我原本是不想跟你说的,既然你猜到了,我就实话跟你说吧,确实有人告发了你,说你铲除逆贼朱文进和连重遇他们,并非忠心于官家,而是为了自保,还说屠杀王氏一族的事,你也有份!”
“岂有此理!”林仁翰拍案而起,却仍然不解气,又骂道:“他娘的!”
林仁肇也没能忍住,插嘴说道:“哎呀,不必多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些文臣言官,只知道动嘴皮子,战时不出力,战后瞎逼逼!”
林仁肇对于文臣言官的偏见恐怕并非一日之寒,岂不料刚说完,就被二哥林仁智瞪了一眼。这才恍然意识到,身边就有一个正牌出身的翰林学士,于是立即识趣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