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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江箬眼神微暗。
第二天大雪,雪如同破了洞的面袋,洋洋洒洒。
在一处空地上升起一座土丘,不一会儿便被白雪覆盖上,这里埋葬着温南瑶。
曾经最有可能坐上皇后之位的女子。
李邶夜亲手为她刻上字,稳稳的插在土里,随后他便回了房间。
昨晚失态之后,他已经恢复如常,神色淡淡,敛着眉目,甚至连一丝怒气都感受不了。
正常的过于不正常。
下午时江箬心中开始发慌,她总觉得不对劲,仿佛有什么在敲击着自己的心脏,打开门时,李邶夜坐在窗下,身旁放着劣质的炭火,上面煮着清水,正咕咕的冒着气。
李邶夜穿着棉花做的长身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一只手拎起水壶浇在刀面上,发出呲呲的声响,他继续磨着刀。
江箬心里猛跳:“殿下,你要做什么?”
“杀人。”
他云淡风轻道,举起刀面,映着雪景,熠熠生辉。
江箬脸色微白,这些天他痛苦,难过,怀疑,却从来没有起过杀念。
“官兵众多,你有腿疾。”
“我与温尚书一直交好,不是因为他与我皇后一族的关系,而是他是父皇最信任的人。他曾说,我是最适合当皇帝的,虽然仁善,却不心软。”
他继续磨刀,“他的忠心我深深体会过,姨母性格强势,对我也不像其他人,小心翼翼,但凡做错,她定会教导一两句,姨母强势之下便有怯弱的温南瑶,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温氏因为我支离破碎,温南瑶因为受非人之辱。”
“母后薨了,父皇多疑,与我有瓜葛的人境遇如此,现如今,我还怕什么呢?”
李邶夜起身,厚重的刀在空中一划,重重落在地上。
江箬发现,李邶夜的眼中盛满了愤怒与仇恨,那双如星辰璀璨的眼睛变得阴冷,复杂。
她不自觉挪动了下脚步,拦在李邶夜面前。
“你要拦我?”李邶夜嘴角轻勾,是一抹冷峻的笑意。
“戒杀放生,自有所不能已也。”江箬与他对视着,清楚看到他神色中愈来愈深的痛楚,藏在深深的情绪中,她心一动,猛然夺过大刀。
“殿下,您要杀人是吗?”
“我去。”
知道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