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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三少待宛芳亲妹子一样,可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晓得。”妈妈直摆手,啧啧叹道:“她么,论起来也算是个好的,就是不懂得巴结,多少生意都溜了,只晓得十三少一个。这客人的心么如何说得准?好起来么甜得像蜜,推板一点说翻脸就翻脸的。”
翠芳低头一笑,这才道:“宛芳性子好,又知书识字,倌人们如何比得了?莫说十三少,就是旁人也喜欢得紧,虽是清倌人么,局票蛮多的了,连那些红倌人也比不上的。”
“难为你还处处替她说话。”妈妈叹了一声,拍拍翠芳的手背道:“你放心,谁好谁不好,我都看在眼睛里,这时候么,十三少没个准话,她又还是个清倌人,你这里自然忙些,等过几日,新买的讨人就来了,那时你也可以清闲清闲,那些寻常客人么就教讨人去做好了。”
这才是翠芳的心事吧,她的笑容有些僵硬,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我趴在楼梯扶手上,扬声道:“妈,好不好都叫讨人去做,我和翠芳么就饶了身价,也到霞飞路上寻一套公寓房子自立门户去了。”
“你作死呀!”妈妈一声喝骂起来,我嘻嘻笑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就听见楼下一叠声道:“你是想搬到楼下做大姐儿啊,脚步声重得咧,震得我一头灰。”
正嬉闹间,外头急匆匆跑进来个大姐儿,我已在二楼拐角,听见妈妈不耐烦问,“什么事儿?”
“我家先生有事请宛芳先生过去一趟。”是金莺的大姐儿阿兰,这时候急刹住脚步站在妈妈跟前儿,满脸焦急,又不敢明说,身子么偏向楼梯口,斜着个眼直望。
“在呢。”我应了一声,随口遮掩道:“昨天就说了,今日得空么让我过去一趟,商量摆酒的事儿呢。”
说是摆酒,妈妈也不好讲什么,刚要走又停住,直到我下楼,拉着我在角落里一番低语,再三道:“你可记住喽,巴结么也有个分寸的,别带累的翠芳也不得施展。”
我连声应着,仍不由咋舌道:“现在金子涨成这样,迟少爷送的那么个足金镯子,连她的身价都够了,妈还不足啊?”
“去!”妈妈低喝一声,私下里拧了我一把,“你们是不吃不喝不穿长这么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