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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丁凡你说什么?”但此番口齿不再含糊。
“吃吧,吃好我们这、最后一次、早餐。”丁凡语气一层不变地重复。接着拿起一个馒头贴在唇边迟缓地咬了一小口。
“‘最后一次早餐’?嘿!人家《最后一次晚餐》取材尤大出卖了耶稣,你我这‘最后一次早餐’说的又是、谁负了谁呀?”倪赞又貌似不以为然地调侃。
“……谁负了谁……是啊!趁着、谁还没有负了谁,我想好了:我们,分手吧。”丁凡先是几分恍惚,稍后则异常平静地说。
“……那、吃完这顿早餐总可以吧?”倪赞也似乎恍惚了几秒钟,而后翻了几下白眼,好像被迫接受下来的样子憨憨地表态。再接着是馒头捏在嘴边东张张西望望,直到一不留神瞟到一对眼睛——眼神异常澄沏又锐利,嵌在一副也许一向是清丽但此刻是孤清、也许一向是谦和但此刻是不逊的面颊上,属于这样一个分明与他是咫尺相隔却恍若置他于千里之外的仿佛周身都签着怪异与超拔的女生——正目不转睛地审视着他,他倏地感到惭愧了,以至顾不上多看对方几眼便慌张着扭过脸去。与此同时但听丁凡幽幽地道:“倪赞,你浑蛋。”接着只觉得她站起身,然后就是一股黏稠稠的热流自头顶漫延而下……。当他了悟到那是丁凡的那份粥被她赋予了全新的使命——在一个隆冬之晨不再用以温暖并充盈她的胃袋、而是用以温暖并灌溉他的脑袋——的时候,丁凡己不见了身影。而让他更为诧异的是:在他尚能看得到事物的眼前竟无声地悬出一条白手绢,仿佛是在最及时地替他举起了一面白旗!
“拿着啊!你放心,没有谁在替你举白旗。”随着这一声不温不火的指令,倪赞冷不防地抹了把脸而循声看去——又是那对眼睛?只是此番似乎不见了锐利而平添了一抹莫衷一是的笑意。但是接下来不等他是否接下那条白手绢,他的眼前就只剩下白手绢了——那么果断又那么恣意地落在他手背上……
“可是……如果我向你举白旗怎么办?”倪赞久久地看着那条白手绢,心底如是说。
2
北京。黄昏。餐馆。
“哎,我说大小姐您悠着点吃,成吗?”小冬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