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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入了钤玒馆,将自己投入到爹爹嘱托的事情中,我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活着。
“如此,那可真是叨扰白公子了。”我行一大礼。
“姑娘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白公子急忙将我搀起,“当日二位姑娘素不相识便甘愿冒险,施援手将素清救下, 这份恩情粉身碎骨无以为报。如今不过区区之劳,何需姑娘如此大礼。况且,素清尚不知城外追杀的那些人到底是何来历,万一他们寻到了踪迹来到这里,怕是会对姑娘不利。不如先随素清回府中避一避,待查清他们的底细,确保无虞后,素清再送姑娘回来。”
一日恍惚也就过去了。
灯下,我呆呆地收着要带的衣服,身边没了织忆,空落落的做什么都不顺。
夜间,我手里攥着钤玒馆的信。这信来的不易,我苦学十载方才考中。
在我朝,女学钤玒馆与男学太虚书院地位特殊,是碧流城中毗邻的两所百年古馆,也是官府最重的两所书院。每年春日开馆放试,能取中者秋日入馆进学,三载后金堂对试定出一二三榜,入朝为官。这两学中,收的不是官家儿女,便是举国上下的人品尖子。在学中三年,学生的一言一行一诗一文皆会记到名下,金堂对试时一并由先生总揽,不似寻常科举,一文定生死,一试决成败。故而两学中出的人才格外多些,在朝中的也政绩斐然。
“姑娘,歇一歇罢。”青砚捧了一个大包袱进来,“外面的事青砚已安排妥了,姑娘安心上学去便是。”
“青砚,多亏了有你。”我回过神来,眼中又忍不住滚下泪来。
“这是夫人前几日给姑娘新做的衣裳,入了学不比家里,自己要照顾好自己。”青砚将包袱交到我手中。
我登时泪流满面,抱了包袱紧紧贴在胸前。
“还有一些行李,夫人早就吩咐了织忆收拾好放在柜子里了,奴婢给姑娘打点好,明日一同带了去。”青砚拉着我的手,“姑娘当真不带青砚去吗?乍离了织忆,姑娘一个人怕是不妥啊!”
“青砚,你是娘亲身边最得力的人,家中需要你操持,大大小小的事也全靠你善后,你不能走。再者,我……如今无论见到府中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