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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顺着清爽的小风,令人神清气爽,整个人的心情都好起来了。
和陈弘滨从民政局出来,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心里多少有些遗憾,我这几年的心血,都浪费在这个畜生身上了。
陈弘滨舔着脸凑过来,看我有些难过,呦了一声,拿着离婚证扇风,自恋的开口道:“怎么?舍不得我?一脸的不舍。”
“呸!”我忍不住啐了一口,翻了个白眼,讥讽:“你也不撒泡尿瞅瞅你自己,老娘是心疼自己一朵鲜花折在你这坨牛粪身上的这几年时光!”
“闭嘴!”陈弘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白了我一眼,别过脸接电话,虽然刻意压低声音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一些“已经离婚了,你别这样…”话。
我也不想跟他纠缠,陈弘滨也似乎有什么事,破天荒的瞪了我一眼,没有跟我多说话,转身打着电话急匆匆离开了。
我美滋滋走反方向不到五十米,赶紧打电话给黄小翎,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黄小翎比我还高兴,电话那头的尖叫声震得我耳朵生疼,我和她一路边说边笑想回医院告诉我妈妈这个消息,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程宣正靠着一辆一看就价值不菲,但是我叫不上来的车旁,应该是在等我。
修长的腿和精致的五官引得不少女孩子回头看他,虽然雨不大,但是他的肩头已经被打湿,我看到有几个女孩甚至过去给他撑伞借此机会搭讪。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离婚证,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这么优秀的他为什么偏偏会选择对我这么好。
难道仅仅是为了弥补我?其实他做的这些就足够了已经。
“喂?依依?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先不和你说了,我这儿有点儿事!”我挂掉了电话,小跑着走到了程宣的面前,抬头看他。
看到我走过去程宣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一下,留下一小片隐形,他摸了摸我的头,这个举动不知道让多少在一旁踌躇该不该搭讪的女孩死了心。
“你怎么在这儿?也不打把伞?”我把手里的伞往他哪边倾斜了一点儿,让雨水不会淋到他。
程宣很自然伸手接过我手里的伞,打开车门示意我进去,笑容阳光灿烂,还有点儿无辜:“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不到你,只能在这儿等你了。”
我把离婚证递过去给他看,一身轻松地伸了个懒腰,欣慰地说道:“我当然是给自己解脱去了,现在我可要好好工作还债了!”
程宣把我摁进他的怀里,在我耳边低喃:“你可不能违约,今天晚上有场宴会,你要陪我去。”
说着单手把我抱进了车里,收了雨伞将我带到了一所欧式复古风格的别墅,我跟在程宣身后,晕乎乎走过了花园来到主厅,一位气度不凡的女子正坐在窗口处画画。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眼睛却被那个女子吸引。
举手投足之间恰到好处的优雅和大方让人自愧不如,瀑布般的长发不做任何装饰,配上一条素色长裙,混天然一体的美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简直享受。
“你总不能穿着牛仔裤去参加宴会吧?”程宣抓住了我的手,满脸的宠溺。
程宣说话声音太大,惊扰那个女子,听到身后有动静,她转过头看向我们。
这个女子明眸皓齿,长得若清风之流水,直叫美月羞进云朵。
看到我,准确的说看到程宣,唇红齿白露出笑容,声音似林间的百灵鸟:“程宣?你怎么来了?”
“lunay,我想让你帮我个忙。”程宣牵着我的手,说道:“我今天晚上有一个宴会,这是我的女伴,想让你帮忙打扮。”
lunay虽然极好的掩饰了看我时眼睛里的惊讶,还是有些不相信的笑着问道:“是这位可爱的小姐吗?”
我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她的目光并不是很友善,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和程宣这样的人对比起来差距太大了。
程宣再三确认,lunay才放下了手里的画笔,把自己如海藻的长发用一根精致典雅的簪子别住,看起来不仅不唐突反而多了一股子古代美人儿的闭月羞花之容。
她摇曳着裙摆走到我面前,面露难色打量许久才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跟程宣打保证:“你放心好了,交给我就行,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自便。”
说完,拽住了我的手,把我带上了二楼一间房间,一打开灯房间就只有一面镜子和一条礼服。
复杂的手工刺绣在薄纱上若隐若现,栩栩如生,我看的呆了。
lunay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摇了摇头,带着骄傲的语气介绍道:“这是我在法国留学时设计的第一件成品,从来没有公布于众过,今天算你运气好。”
“你亲手设计的?好厉害啊……”我忍不住啧啧称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常年做家务,手心处还有薄薄的黄茧,不自觉的紧紧攥住。
有些羡慕她能把生活过成这样。
她轻手轻脚,仿佛对待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取下了礼服,帮我换上,边边角角都整理妥当。
我盯着她绝美的侧脸,憋不住心里话问道:“你和程宣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而已别误会,他曾经在事业上帮助过我,我欠他人情。”lunay温言细语,漫不经心地说着,手脚麻利解开了我的头发。
帮我拖着裙摆,走进隔间,嘴里喃喃自语:“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女人,希望他是真心待你。”
“第二个?”
lunay听到我的疑问,纤细的手指轻轻捂住嘴巴,好像怪自己多嘴,岔开了话题:“你的身材出乎我的意料,居然这么合适这件衣服,其实要不是看你脸蛋儿底子不错,我可不愿意帮他这个忙。”
我干笑两声,没有说话,任由她接下来为我盘头梳妆,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待会改造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