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麻子有点儿恼火,竖起根指头点着自己的鼻子,“我知道你们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我,可你看看,我现在不一样了!我他妈能看见梁头上的老婆子,能分得清那个没头爷们儿驾的是纸扎车马!你孔当家的光是劝况爷认命,想没想过,我现在变成了盗魂一脉的先头兵,我他妈就是再怕死也得认命啊?”
孔来性子直,“俺现在知道了,可俺还是觉得你从刚才开始就没憋好屁。”
顾麻子为之气结,怄了一会儿,冲他比了比大拇指:“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其实吧,我真想孔爷您留下来,因为我们还得指着您帮忙呢。”
“帮啥忙?”
“麻子,孔哥拖家带口的,你别瞎哔哔。”
顾麻子摆摆手,从地上捡起个刚才啃过的猪脚么丫,一边在地上划拉,一边念叨:“你们看哈,‘他日回来,熄香莫拜’,这是仇大娘说的对吧;刚才丁神婆子上路前,对你那根鸡腿儿感恩戴德,说让咱们必须把香熄咯!这是啥意思你们知道不?”
孔来摇摇头。
我也摇摇头,“不知道。”
顾麻子的痞劲上来了,“不知道的就得问,我知道,你们问我啊!”
我扬起一根着火的劈柴,“说!”
顾麻子居然不肯就范在我劈柴棍的淫威下,撇撇嘴说:“收拾收拾先睡觉,明天早上再说。”
“你他妈爱说不说。”我把酒瓶子递给孔来,直接躺在火堆边闭上了眼睛。
孔来一口把剩下的酒闷了,也抱着膀子躺在了边儿上。
顾麻子倒不觉得没趣儿,自己喝了一会儿,把剩下的酒往火里一浇,也靠在门上眯着了……
我实指望何玲这个夜里还会来到我梦中,我觉得听一个神经鬼将她那‘我是我姐姐’的荒诞鬼故事是寂寞冬夜里的温暖夜曲。
可是,她一直没来。
天亮,我和孔来、顾麻子三人围着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看来看去。
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中年钉夫顾麻子起身说:“况爷,扛上你妹子,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