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下意识要抽回手。
可谢洵风反倒收紧了力道。
看着陆想容那满含愠色的双眼,谢洵风生了丝莫名的不甘。
“这几日,你住在何处?”他冷声问。
那日陆想容离府后不久,他便派人去追,谁知竟不见了人影。
“秦王殿下倒是多管闲事。”陆想容皱眉,“只是,我看秦王妃像是不开心呢。”
谢洵风一怔,看向陆采薇。
谁知却正好看见了陆采薇来不及收敛的嫉恨恶毒。
只是那扭曲神色一瞬即逝,转眼便又恢复如常。
陆想容趁机抽开手,扶着陆母离开了侯府。
陆采薇看着谢洵风的目光跟着远去,将狠毒藏进眼底,带着委屈开口:“洵风,我们进去吧。”
谢洵风生硬地收回视线,烦乱的心绪却久久无法平息。
陆想容将陆母带回太子府,便去拜见太子。
书房。
谢云行盘坐于于榻上,指间捻着一枚黑棋。
陆想容上前准备行礼,谢云行却率先开口:“坐吧。”
闻言,她欠了身便轻轻坐了过去。
“你帮本宫看看,这枚黑子该落在哪儿?”谢云行意有所指似的问道。
陆想容一愣,看向面前的棋盘。
盘中黑子已被白子重重包围。
她思索一番,拿起一枚黑子落下:“置之死地而后生。”
谢云行听了,黯淡的眸子亮了瞬。
他将手中黑子稳稳落下,从容地让人觉得他并不是瞎子。
两枚黑子如同一把剑刺破被白子围困的僵局。
陆想容有些诧异,谢云行真的看不见吗?
而谢云行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唇角轻扬:“本宫眼瞎,但心不盲。”
听到这话,陆想容低头一笑。
太子眼瞎心不盲,有的人却是眼不瞎心盲。
谢云行抬眸:“怎么了?”
陆想容忙道:“殿下英明,我是说,明日我便开始为殿下诊治。”
陆母的事让她明白,就算和离,若是没有守护的力量,最终还是保护不了她的家人。
直到傍晚,陆母才醒了过来。
守在榻边的陆想容眼眶一红:“娘。”
陆母浑浊的目光闪了闪,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想容,你瘦了,在王府……可是伤心了?”
陆想容心一紧,险些落下泪:“想容不伤心。”
她深吸了口气:“娘,您放心,以后想容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