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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的面容,可眼角眉梢却尽显病态。
太医将金针悉数取下,嗓音有些沉重:“太后,您的身子……只怕油尽灯枯……”
“还能活多久?”
“至多五年。”
两日后,宫宴。
主宾迟迟未到,冷云倾神色越发沉冷。
座下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冷云倾静默良久,缓缓开口:“靖安将军有事耽搁,都散了吧。”
出宫路上,官员们交头接耳。
“靖安将军竟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别忘了将军也姓帝,若不是他自己拒绝了王位……唉,小陛下的皇位,怕是岌岌可危。”
“你们哪,话别说的太早,太后和将军十年前可是未婚夫妻,如今先帝前脚殡天,将军后脚便急急赶了回来,啧啧……”
“嘘,此乃王宫内院,脑袋不想要了?”
此时,冷云倾乘撵途径上驷院,抬眼一扫,视线忽然顿住。
她淡淡道:“停下。”
冷云倾孤身走进上驷院,矜贵挺拔的男子正握着把干草喂马。
他身着五趾蟒袍,似龙非龙。
听得冷云倾脚步声近了,帝玄沧抬眸勾唇,笑意未达眼底:“宫宴结束了?”
他嗓音清冷磁性,说不出的好听。
冷云倾眼底情绪翻涌:“靖安将军看起来很闲,哀家设宴都不能得将军赏脸,在你眼中,可还有君臣之别?”
帝玄沧眸光幽深,将干草掷在地上,漫不经心的掏出帕子擦拭手掌。
“臣岂敢。”
帝玄沧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只是,比起今日宴会,臣还有更在意的,望太后谅解。”
他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越过冷云倾,径直扑进帝玄沧怀中:“玄沧!”
虞音赖在帝玄沧怀里撒娇:“我想登最高的占星阁俯瞰雍京,可是守将不让我上去呢。”
帝玄沧温柔抬手,将她的鬓发挽到耳后:“无妨,我带你去。”
冷云倾怔怔看着。
心酸的想要发笑,原来擅长弄权的靖安将军,也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一面。
“呀,太后也在。”虞音好似才反应过来,“臣妾给太后请安。”
她笑得很甜,可冷云倾心里门清,虞音那张人畜无害的面容下是怎样一副心肠。
冷云倾视若无睹,向帝玄沧颔首示意:“不叨扰了。”
夙夜小心翼翼的搀着冷云倾上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