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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缓缓抬头,瞧着沈静雨这张脸,她想笑,竟然真的笑了出来。
姐妹一场,不过是做戏;
跪门求娶,不过是图利!
他们一个狼心一个狗肺,是她姜云歌有眼无珠,才信了这一对狗男女的鬼话,将姜氏一族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压下心头那不断汹涌起来的仇恨,她缓缓笑着说:“你恨我,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会知道。整个金陵谁人不知,姜家有女初长成,就曾指天发誓,宁愿嫁与匹夫草莽了此一生,也断不入王府宫门半步,是何等的心高气傲;而我,当年随着娘亲前来投靠你姜家,你等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将我嫁与人做那低贱商户,又何曾肯为我真心打算?”沈静雨高贵地笑着,眼底的恨意收敛,又换上了那似笑非笑的轻蔑:“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如今贵为皇后,而你……皇上今儿早上御笔亲判你剔骨之刑,时辰到了。”
姜云歌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当年沈静雨初来投靠姜家,娘亲也曾为了她的亲事费心费力,没想到……
姜云歌笑着,绝美的笑容透出一点渗人,一双眼眸沉得如同幽暗洞穴里的深潭,死寂中透出绝望。
他们不会放过她的,不会!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她懂!
剔骨之刑!
这就是她朝夕相对的爱人给予她的归宿!他要将她的骨头一寸寸从脚趾开始剔除,要她活生生痛死!
行刑的刽子手将楚如风的尸体从姜云歌怀中抢过来,胡乱地丢在一边。被烈火焚烧的小身躯经不住这样的摔打,从腰部断裂开来。姜云歌睚眦欲裂地扑过来要抱起孩子,被敌不过左右侍卫,被蛮横地拖到大殿外的空地上,将她的手脚用绢帛绑在特制地十字架上,钢刀闪耀着锐利光芒,一寸寸划开了她的脚趾。
心痛到了极点,肉体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姜云歌脸庞扭曲着,瞪着沈静雨,脸上绽开可怖的笑容。
她们都等着看她姜云歌的惨状,她却不会让她们再称心如意。想看她姜云歌哭?不,她偏不哭,偏要笑!
“不准笑!本宫让你不准笑!”沈静雨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脸颊,声音有些尖锐。
这个贱人,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忽然,她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