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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怜雪。
沈怜雪看到信封上的‘放妻书’三字,骤然呆住。
“往后你便自由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裴明昉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
沈怜雪回神,怔怔看着他:“这便是你想要的。”
裴明昉转身,未曾看她:“从一开始我便说过,你我殊途。”
说完,他一步步走出锦绣苑,身影融进了夜幕。
沈怜雪看着手中的放妻书,感觉一股寒凉之意顺着掌心直直穿透了百骸。
翌日。
沈怜雪如旧倚坐在窗前,在布帛上绣着百花祝寿图。
小枝陪伴在一侧,有些不甘心说道:“她都那样对您,夫人还绣它作甚。”
沈怜雪缠线的手一顿,脸上划过淡淡的笑意。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从前她是以臣民身份给贤妃娘娘送寿礼,这一次就当她存了私心吧。
最后九日,也不知能否完工。
小枝还想再说点什么,外头突然来报,晋宁公主来访。
沈怜雪顿了半响,才想起那所谓的晋宁公主是江知诩。
她收了绣花针,换了身衣裳出门迎候。
该来的,她避不掉。
正厅。
江知诩头戴金钗,身穿大红华服,在这寒凉季节犹如烈火般耀眼。
“臣女沈怜雪见过晋宁公主。”沈怜雪屈膝行李,不卑不亢。
江知诩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你我同为慈幼局的孤儿,你自幼什么都比我好,现如今,也该我比你好一回了。”
她缓缓说着,似乎多年来受过的苦和累,在这一身华服的加持下荡然无存。
沈怜雪握着帕子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你我皆知,玉佩到底是谁的。”
江知诩微愣,随即嗤笑:“那又如何?贤妃娘娘一眼就认定我是她女儿,整个北桑王朝都认定我是晋宁公主,谁还会在乎那块破玉?”
沈怜雪瞬间失神,脸色苍白了几分。
江知诩很满意沈怜雪的神色,末了起身在她耳畔低语。
“最后九日,妹妹可别忘了贤妃娘娘给的奖赏。你体面的走,本公主和母妃定会厚待沈家。”
沈怜雪僵硬地呆在了原地,连江知诩何时离开都不曾发现。
“夫人……”小枝担忧地看着她。
沈怜雪回了神,艰难地看了小枝一眼:“无碍,我们回……”
话未说完,喉间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