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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原来是一些基督教关于生命的言语,照例写的美而威严。
轮到令语,她褪去衣服,穿上薄纸做的病人服,皮肤在空调冷气下紧缩。她第一次坐到妇科检查床上,没有料想是这样羞耻的姿势。她按照要求张开腿,又忍不住并起来,医生倒是很有耐心,循规检查后,他问她要不要看胎儿的超声波影像,令语想了想,摇摇头。她闭着眼,感觉到护士用纸擦去她肚皮上凉滑的乳液,扶她起来。
吃了药在等的时候,令语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恐慌,我在做什么?文俊会怎样想?他会不会期盼有个孩子?她的头脑昏眩,身体冰凉,我有没有做错?她捏紧手指,挣扎着想起来。这时她听到护士叫她的名字。
手术开始了,护士安慰她:很快会过去,和拔牙差不多。 令语看着护士的护士服,紫红色,洗的有点旧,消毒水的味道。她勉强笑了笑。 痛感袭来,她眼前一个字一个字的闪现小册子上的一段话:“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领我躺卧在青草地,他领我在可安歇的水畔…” 她闭上眼,拒绝去看。
几分钟后结束了,她躺在恢复室的床上,隔壁在等待室诉苦过的中年女人坐在邻床上,大口嚼着饼干,嘴唇蠕动,发出嘎嘣嘎嘣的轻响,又仰头大口喝水,嘴角的奥利奥饼干屑糊成了一抹黑色。手术前要禁食,她应该是饿坏了。
令语的胃里一阵恶心,喉头痉挛。她吞咽口水,深深吸气,努力平复这种感觉。她的身体空空的,像一只空袋子样皱褶干瘪。她蜷缩起来,无声的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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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俊打电话来,告诉她他要在国内多留一周。他兴奋的声音从话筒震到令语的耳里:“令语,这次我遇到非常好的机会,如果成功,我要给你买Tiffany的钻戒,咱们到拉斯维加斯结婚!”电话背景里有男男女女嘈杂的声音。
令语虚弱的笑,“好,我等着你。”
她蜷在被子里,昏睡了一天。
街上,蓝紫色鸢尾花已经开放,人家草坪上的自动洒水机嘶嘶的喷着水,水雾反射着五色阳光,行人轻笑着躲过,一只松鼠飞快的穿过街道,窜到橡树的绿荫里,几只橙灰色知更鸟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