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宫几乎没有了落脚的地方,到不是人有多少,屋内只有皇后,几位皇妃和三位王妃,其它来宾都在前院。
皇太后是先皇帝的第二任皇后,也就是当年的撷瑞皇后,已近花甲之年的她,透过深深浅浅的纹络,依然看得出她当年必定风姿卓越。她一袭金色的短袍在身,坐在床上。
太子妃呈上来的是一柄玉如意,说是娘家罕见的汉白玉所制。溪王妃奉上的是一把金箔扇,仿佛开屏的雀羽,似乎还在随着煽动变换色彩,说是它握在手里不生热,可见是花了心思。皇太后欣慰的笑笑,示意翠浓姑姑收起来。
该是阡婳献寿礼的时候了,她给青罗递了个眼色,青罗把绣好的枕头递过来。阡婳福身向前,双手捧着枕头,低下头。虽然她低着头,依然感受得到身后太子妃轻蔑的目光。
“可是出自你之手?”撷瑞太后问。
“是。”
“这味道很清淡,好像还有些许药的味道。”
“枕头中是几位安神的草药,用茉莉熏过之后,草药的味道就不那么浓重了。”
撷锐太后伸出手,拉她起来。她确实总是睡不好,太医说长期服药对身体不好,药喝喝停停的一直没有什么好转。
“你倒是有心。”还赞许地点了点头。
“母后,儿臣来晚了。”皇帝一边笑着,一边走进来。
“儿臣突然有些国事处理,母后莫怪啊。”说着,坐在离撷瑞太后最近的椅子上,众人一同福礼。
“免礼。”
众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阡婳起身到溪王妃身旁坐下,那里离门口最近。
“哀家不打紧,皇上国事为重。”
她在安宁宫呆着总觉得闷,就走出门透透气。云扬从不远处走过来,见她出来,布子更大了些。她许是坐久了,下台阶时,脚下一滑,身子不由的向后仰,她做好准备迎接疼痛的瞬间,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大睁着眼,是云扬。
“小心。”
他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腾出腰间的一只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旁边忙着准备寿宴的宫女,见状掩着嘴笑,目光不断往这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