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姜婳咧出个得意的笑,得寸进尺的撒了撒娇。
垂下头,眼中笑意不见。
她知道,自己没那么幸运能得到楚白的宠爱,肯定是她还有利用价值吧。
可这刻,姜婳还是想自欺欺人。
再睁眼,已出省,到了北安市。
这里,祝家独大,祝清是西北最大的军阀。
当年祝清害死楚白的父亲做了老大,这次回来,楚白是来讨债的。
楚白把姜婳安排进了一处无主的宅子里,冷声吩咐她最好像个死人那样活着。
看着楚白这张冷冰冰的脸姜婳露出个乖顺的笑,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还要仰仗小白才能有肉吃。
到了下午楚白送来了一碗补药,药汁苦的难以下咽,可姜婳尝起来却觉得比蜜还甜。
因为这药她已经了喝了十多年,楚白还替她想着,是不是说明,他们还有可能。
喝完药姜婳含了颗话梅,她口齿不清的含糊问道,
“我以后就住在这么?”
她心中充满憧憬,可见楚白面色更冷,姜婳心里忽的咯噔了一下。
“不,去祝公馆。”
她脸上的笑彻底消失,姜婳怔怔盯着楚白,许久才相信他的话不作伪。
他,要把她当成一件货物那样交易。
传闻祝清近年被重病所扰,早已神志不清,乃是将死之人。
而她,恰与他的太太有八分像。
即便楚白不说,姜婳也猜出她此行凶多吉少。
“好歹同床共枕了三年,何必做的这么绝。”
姜婳苦笑一声,强装镇定的说,却被楚白的一声嗤笑打断,
“呵,你欠嫣儿的,我要你百倍奉还。”
一句话,让姜婳的真心成了讽刺。
她变得沉默,垂下头,若无其事的摩挲起旗袍的裙边。
早上婢女说是件殷红的衣裳,怎的在她眼里却是灰色的。
哦,对了。
因为,她快瞎了呀。
也快死了呢……
半年前她为了救下坠马的楚白从山上滚了下来,后来大夫才告诉她脑子里积了瘀血,最多能活到今年六月。
她陪不了他多久了。
“若是成功了,放我走吧。”
姜婳眯了眯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