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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举着油灯,将女尸从头照到脚。
女尸已经在这里停了一日了,却不知在水里是泡了多久,整个人仿佛泡发了的馒头,皮肉已经被泡的烂开。
但看衣着打扮,应是大户人家里的妾室之类。
车夫最后将油灯停在女尸的左手腕处。
烟雨低头一看,女尸手腕上,正带着和她一模一样的手镯,但因女尸被水泡的发胀,镯子嵌在胀起的皮肉里,取不下来。
忽见宣绍抽出袖中匕首,挥手斩断女尸手腕,女人的手伴着金镯,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冰凉的青石地板上,哐当之声,在阴冷的停尸房里反复回荡。
烟雨青着脸看向宣绍,“人已经死了,你怎可还毁坏尸身?”
宣绍看都不看她一眼,示意车夫捡了手镯,转身便走。
早就听说此人行事心狠手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烟雨拧眉跟了出去。
烟雨回到马车上,见宣绍已经在宽大舒适的狐裘座椅中坐了,正拿着两只金镯比对。
两只金镯,外表看起来是一模一样。
但烟雨手上那只分量明显比另一只轻了许多。女尸身上的金镯,是实心的!
宣绍将之前从镯子中取出的薄薄的纸张又卷了起来,塞回到空心镯子中。
啪——的一声,将镯子复原。完全看不出镯子上能打开的痕迹。
他冷眼看着烟雨,“你愿意去刑狱还是回到春华楼?”
烟雨看了看他,“自然是回春华楼。”
“那你便继续带着这镯子,这些天,会有人暗中跟着你,若有人向你要这镯子,你定要留心那人,若能办好此事,便是你将功赎罪。若办砸了,便是你谋财害命!”宣绍冷冷说道。
“那女尸分明是在王大人家中发现的,小女子有何能耐,能到王大人家中谋财害命?”烟雨讽刺道。
“这么说,你还是想去刑狱喽?”宣绍也不急,淡淡说道。
烟雨皱眉,“我答应你就是。”
早就听说,皇城司的人只会强行逼供,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蛮横不讲道理,果然是如此!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要人合作,口气还这么生硬!
但烟雨早就明白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八年前,她的家被付之一炬,她被春华楼的老板娘收留时,她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宣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