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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答案。父亲的脸就绷紧了,举起手来重新表述自己的问题。吴言也就耐心地跟着父亲一起分解问题。分析完了,吴言还是说了同一个答案。父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失望的摇头,说吴言太笨。这句笨,压得吴言喘不过气来。她静静地,哽咽着说:我本来就很笨。母亲和父亲一愣,盯着吴言。泪水滴进饭碗里,荡开一圈涟漪。父亲愤怒地将手里的筷子向吴言头上砸去。吴言只听见头上啪清脆地响了一声,筷子带着饭的黏液溅到脸上。吴言惊慌的立起来,退到角落里,盯着父亲。眼里全是水,一眨,就成串地滑下来,绕过嘴角,滴落在地上。头发上和脸上的白色黏液在灯光下有些刺眼。她的声音哽咽而颤抖,她坚决地说:就是这个答案。父亲站起来,母亲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挡在父亲前面。父亲几乎咆哮着又重复自己的问题,脸色黑沉紧绷。这一次,吴言心里一沉,眼里充满惊讶。父亲的问题已经在某个关节上发生变化了。也就是,父亲先前根本就是自己的表述错误。吴言重新走过来,迎着父亲的目光。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父亲已经从母亲手里抽出手来,啪地一声打在吴言脸上,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你这么多年白学了。遇到问题就会哭!吴言一瞬间止住泪,冷冷的盯着父亲,说:你配做什么父亲?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吴言关好门,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趴了下去。或许这正好是个大哭的理由,不用憋着。
父亲赶过来,敲着门。吴言似乎听见了,又似乎什么也没听到。过了很久,哭了很久,这种声音远远消失了。她哭得累了,就带着全身的疲惫钻进被子。
秋末的乡间夜晚特别宁静。叫了整个夏天的蛐蛐也消停了。地里的油菜抽着芽,蚯蚓蠕动,草窸窣。远处的那条河也流得很安静,河岸上的毛花随风轻摇,摇成一个圆满的美梦。
睁开眼,才发现眼皮肿胀,软绵绵的盖在眼睛上。吴言翻开被子,坐起来。窗外的阳光射得吴言眯起眼,她才发现头很痛。母亲端着早饭走进来,她看了吴言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转身要走。妈。吴言喊,爸出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