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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听雨,渐渐便睡的沉了。梦里又回到了我出嫁的那天。最近许是有些累,梦格外的多。
那是布置得一片通红的屋子,燃着小臂般粗细的龙凤蜡烛。这就是传说中的洞房花烛。熙熙攘攘的声音,是来闹洞房的。
咸萝卜来揭盖头的时候,我是紧张的。那时我对他一无所知,对新的环境一无所知,只是不停地流眼泪。我想咸萝卜也是紧张的,我看到他的手有些轻微的抖。若是别人大概无法知晓,但他的手就在我眼前划过,这一小动作被我看得仔细。
盖头揭开的时候,他明显一愣,许是看到了我红肿的双眼。“谁塞了个糖葫芦做我娘子?”
那时本来心情就不大好,再者从没人如此当面直白的嘲笑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抓起床上撒的红枣桂圆等,扔在他脸上,“让你个咸萝卜嘲笑我”。
他也不甘示弱的抓起一把,向我扔过来。“就说你了”。
一来一去,将这洞房,弄得好不‘热闹’。追着就跑开了。嫌负重,我边跑边拆了凤冠,随处一扔。他也解开了胸前的大红花,扔到我身上来。
踢到了凳子,扯掉了桌布,撒掉了一地的酒菜。丫头小厮忙成一团糟,也没能叫停我们。
周围的人一是不敢拦,二是拦不住。后来还是父亲出面,先让人拉了咸萝卜出去,又同我作揖请罪,才平了一场‘战乱’。
那是这场缘分的开始。是一场相识。
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无所思,那所梦缘何?抚着父皇所赐的玉佩,我知道今后的生活多少会有些不同。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回相府的第一天,我照常去参加了早课。只是已经不是跟咸萝卜坐在第一排了。看着旁边的雒宓儿,我知道这不同已经开始了。
“唤月姐姐,你不在的时候有人给你送信呢。”雒亭昱回头冲我笑着,还是那张圆滚滚的小脸。
“那信呢?”“被哥哥收走了。”说罢斜眼看了看装作认真的咸萝卜,努了努嘴。好像他故意藏起来的似的。
不过接我回来的一路上咸萝卜好像真的没提起什么信。
我拿书做成卷,在他头上一敲:“咸萝卜我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