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亡那么近。
佟母抓着他的手，连日来的疲劳，和骤然得知噩耗的惊厥，让她悲伤过度，晕了过去。
“妈！”
在一阵手忙脚乱中，医生给佟母做了急救，输了液，暂时稳定。
看着在昏迷中的父母，佟菀姝抓了抓头发。
捐赠的肾脏，已经完成最后一道手续，她强烈要求医生给佟父提前手术。
家属需要签字。
一共三份文件。
受献同意书，手术通知，手术可能会发生的风险。
佟菀姝站在手术室外，目送父亲进去，正要签字。
突然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叶廷煦，抓住了她的手腕。
“肾脏捐献还有一份协议，捐献家属没有签字，暂时不能执行手术！”
佟菀姝狠狠抽回手，只觉得无比恶心荒唐。
“叶廷煦！你发什么疯？！”
一侧的何萍将她手里的文件抽了出来。
她嘴角凝着淡笑，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也就是说没有叶家点头，这台手术你做不成！”
“只要你签署这份不离婚的协议……”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
医生都同意手术了，器官协议手续的事情，自然由他们完成。
“把文件给我！”佟菀姝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何萍咧开嘴笑着：“不离婚的协议，好说。”
佟菀姝不明白，说离婚的是她们，说不离婚的也是她们。
她趁乱将何萍手里的文件抢了过来。
叶廷煦阔步拦住了她，盯着她手里的文件，就是想阻挠拖延时间，不让她签字。
佟菀姝浑身都在发抖，但是仍旧紧紧握着纸笔，眼眶发红：“都给我滚开！我爸要是有事，我非杀了你们不可！”
叶廷煦抓住了她的手：“那就先签这份！”
正在二人僵持的时候，里面的医生急忙出来了：“怎么回事？！患者有生命危险！怎么还不签字？！”
佟菀姝盯着身侧人的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但内心深处又生出了几分无力。
要是不签，父亲必死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