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太会说话,似乎惹恼了侯爷。”
“呵呵。”澹台厉低笑出声,可一双眼睛,丝毫不见笑意。
冷的,像是带着一张冷漠的画皮,让人难以窥探到他真实的情绪。
“身为人臣,拥有聪慧的头颅却没有坚固的脖子……”
他话音未落,顾灼青便跪了下来。
她神情严肃而认真,所流露出来的全是对君王的忠臣。
她说,“青要朝是一片富饶的国土,而长明宫的王座距离那些实权派没有太过遥远的距离,皇上给予的权利并不会让他们心存感激,反而觉得这个王座炙手可热。”
澹台厉没有说话,他只是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顾灼青。
他微微抿着唇瓣,那双眼睛有着历过桑田般的沉静。
片刻之后他突然就收回了目光。
“顾灼青出言不逊,辱骂安定侯,着,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顾灼青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深深的行了一礼,而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大殿,季凡薄便带着人走了过来。
他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顾灼青,“顾大人,请吧。”
顾灼青唇瓣轻轻勾起一抹浅笑,她也不恼,只是往前走去。
今日的杖责不过是澹台厉做给长鱼风看的。
而她的话,他定然也是听进去了的。
这大概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长鱼风位高权重,深受民众爱戴,让他几乎生出了错觉,以为自己就是这青要朝的王。
他那么聪明的人,却不知何为功高震主。
君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瞧着她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季凡薄倒是多看了她几眼。
“顾大人就要被杖责了,似乎一点都不慌?”
“呵!”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杖责二十而已,我根本不在乎,只是……”
说着,她朝着季凡薄看了过去,一阵叹息。
“只是有点丢人,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很爱面子。”
“呵!”季凡薄哼出一声冷哼,那声音里溢满了不屑,对顾灼青的讥讽。
“面子这种东西,是自己给自己的,你觉得呢顾大人?”
他将顾大人三个字咬的很重,似乎是在刻意提醒着什么。
她也不恼,只是轻轻勾了一下嫣红的唇瓣。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季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