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两条命,再要几条,亦不过是点缀点缀罢了……”
抹着满嘴猩赤的鲜血,翁申义的舌头大概也碰裂了,他僵混的,可悲的道:“英雄……英雄……我一生刻苦成家……但却并不吝啬……那只镯子……你要了……也罢……却不值得……不值得卖上两个人的生命……”
青年人笑笑,道:“我素来有个习惯──不喜欢被某些不相干的人看见我做某些不便让他们看见的事,不幸被他们看到了,我就只好让他们永无传扬出去的机会,这样的手法,我们叫做‘灭’。”
抖索着,翁申义道:“英雄……你开恩……镯子……我给你……”
摊开手心,青年人道:“拿来。”
全身都在颤,都在晃,翁申义呐呐的道:“镯子……在‘临安府’……真的……我可以修封书信……英雄你着人去取……”
猛一把抓住翁申义的前襟,青年人额际浮起了凸突的青筋,双目中杀气盈溢:“翁申义,你这老奴才,老混帐,老杂种,你把我看成哪一类的白痴?我岂会中你这个圈套?授人以柄,自陷囹圄?”
翁申义骇惧至极的分辩:“不,不,英雄……我全是一番真心真意……我……”
扬起的手掌是细长柔嫩的,但挥打在人脸上却是如此坚实有力,青年人挥手掴打着翁申义,血星子合着肉糜,随着翁申义脑袋的仰俯摆动而纷溅齐洒!
“住手,住手,救命啊,打死人了……谁来救救命啊!”
翁李氏披头散发,形同疯狂般拉扯着青年人,她的孩子,一口一声“爹”,一口一声“娘”,趴在沙地上叩着头,连嗓调都变是不似人声了!
旁边那名粗壮汉子猛抢上来,飞起一脚便踢翻了翁李氏,怒叱连声里,又接二连三的将这妇人踢得满地打滚,曝叫若泣。
点点滴滴鲜赤的血洒染上沙地,便只是一星呈紫褐的,儒湿的小印痕,而很快便被沙尘吸引,留下斑斑不起眼的干瘀……
重重将翁申义摔推出去,青年人满脸布着恁般邪酷暴戾的凶气,瞑目大吼:“朱三黑子,你们还没找着?”
原先回应的那个黑大汉,不由暗里打了个寒哗,他直起腰来,惶恐的道:“少爷,前后业已搜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