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不倒,你便动不了她。
瞿良邪上前两步,素手挑起祥嫔几缕青丝鼻尖轻嗅,笑意盎然,动不动得了她,是我的事,你只要将真相写下来。
瞿良邪的话令祥嫔动心,却又教她更加清醒。环视四壁青砖石柱,她笑的凄凉,你可曾听过,有哪个女子能活着离开这座牢笼的?即便是死后的一缕冤魂,也只能被永远困在这地方。
微顿,脸上笑意更加悲怆,她起身,眼中一丝凄楚更加明显,我知道公孙玲珑太多事情,无论逃到哪里,她都不会放过我。
何况……
她的话,在瞿良邪灼灼视线下,戛然而止。
瞿良邪轻挑眉眼,漫不经心的语气,却一针见血,只要你死了,她就放心了。
不过转瞬,祥嫔便明了她的意思,置之死地而后生,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她轻笑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了一句,我知你幼年便与墨琏王爷相识,你爱他么?
冷清小屋弥漫茫然悲伤,瞿良邪的声音隔了许久才传来,人都死了,还谈什么爱不爱?
她仍旧云淡风轻的语气,柔柔眼波仿若浩瀚大海深处蕴藏的波涛,翻涌着,却又转瞬平息。
你若爱他,就不该来这里。祥嫔没理会她的话,继续说道:你可以嫁给天下间任何人,唯独,不该嫁到这里。
你嫁给那个人,琏王爷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她的话冰冷,就想诅咒一般,一刀一刻烙印在灯火中。
瞿良邪眉间窜起一丝诧异,这些事,不是你该关心的。
也是。祥嫔又抬手理了理耳畔的鬓发,笑意在那张惨白面容上盛开成一簇鲜艳的花,她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将一生的秘密都化作这无形的气体,消散在空气中。
给我白绫。
她应了,瞿良邪却并未多高兴,仍旧淡淡的神色,柔柔的眼眸波澜不兴。转身,抬起的脚步却比来时更加沉重。
她行至门边,祥嫔突然叫住了她,你若得空,去罪庭看看吧。
罪庭?
瞿良邪转头望去,那一抹白色的影已经隐在黑暗处,没了声息。
一路上,瞿良邪都在想祥嫔最后那句话。
罪庭是关押犯妇的地方,在那里究竟有什么?或者只是祥嫔心血来潮的一句话?
人还未踏入就寝的小屋,后面林路急匆匆跑来,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