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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池说着弹了弹裤腿,自顾自站了起来:“衣裳既然的确是母亲赏的,也算不得你造谣,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吧。”
孙姨娘有些回不过神来,愣愣地看着他。
宋池的目光却看向了虞宁初,女人还缩在被子里,看起来并没有清醒的迹象,他轻轻啧了一声:“你们都安生些,白姑娘还住在惜荷院,我不希望她知道你们之间的污糟事。”
他垂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姨娘,目光冷漠的让人心里发寒:“听得懂吗?”
孙姨娘一抖,下意识点了点头。
宋池像是满意了,这才抬脚走了。
他没处置陷害人的孙姨娘,也没安抚被冤枉的虞宁初,仿佛这溪兰苑里的争斗和人命,真的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孙姨娘死里逃生,捂着胸口摊在地上,半晌才爬起来,狠狠瞪了主仆两人一眼,踉踉跄跄地走了。
彩雀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有些酸,她还以为宋池刚才那么护着虞宁初,多少也是在意她的,可现在才明白,人家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惊扰到那位白姑娘。
都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她心里有些发堵,看着虞宁初白惨惨的脸,竟然生出点同情来,跟着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男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抬手揉了揉脸,心里叹了口气:“刚才我还想让你看看呢......得亏没醒,不然肯定要难受了。”
她替虞宁初掖了掖被子,然后爬起来去外头烧热水,想再给她灌个汤婆子,但刚一出院门,就瞧见树底下黑漆漆的站着个人,她唬了一跳:“谁呀?”
那人笑了一声:“彩雀姑娘,是我,这是抓回来的药,我想着你们女眷出门不方便,这又是深更半夜的,送大夫回来的路上就替你把药抓了。”
原来是寒江,彩雀松了口气,心里生出点感激来:“多谢您。”
她伸手接了过来,寒江真是帮了她大忙,这药今天要是不熬好,虞宁初后半宿还得接着疼。
“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要是不嫌弃,回头我绣双鞋垫子吧。”
寒江倒是不客气:“那敢情好,我一尺的鞋,有劳姑娘了。”
彩雀摇摇头,看他消失在夜色里,还带上了溪兰苑的门,这才抱着药去了耳房,翻出小炉子和陶罐开始烧水。
这一忙碌,就到了后半夜,等她端着药碗回屋子里的时候,虞宁初已经被疼醒了。
“......彩雀?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彩雀一喜:“姨娘你醒了?来,趁热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