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用你做这些。”语气有些无奈。
话就在舌尖，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宝嘉走到他面前，半俯视着他，以求气势。
“我想自立。”
徐岱扯动嘴角，嗤笑道：“你要明白你还未成年。”徐岱克制着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况且，怎么能够常住在别人家里呢。这几天都住在曹锦伦家？”
江宝嘉不反驳，亦不答。
可我不也在你家住了这么多年？江宝嘉在心里说。
徐岱见她沉默不语，伸手抚她额发，她即将成年，还有两个月。
很多事情似乎都变了，从前，她在想什么，从来不会瞒他。她已经连续一周不回家，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他，只是托她同学在电话里潦草地说了一声，今天，是为了来拿换洗的衣服吗？
但是这个敏感多疑的女孩的心思他是能猜到一些的，想到这里他又心软了。
“宝嘉，我们是亲人，既使你成年了，依然可以住在这里。”
江宝嘉看着他，在心里摇头。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
江宝嘉抬头，一脸诧异和惶惑，他说他知道！
“再过一段时间，等手边的事情忙完，我会有多一点时间在家陪你，或者，我们出去旅行？你也可以请你林姐姐来家里，陪你说说话，朋友也可以叫到家里，让午妈招待他们。”江宝嘉双眸随即暗淡，她依旧低头沉默。
徐岱口中的“林姐姐”——林息侬。江宝嘉其实一直无法理解他们的相处方式，她以为林息侬深爱徐岱，两年前他们分手。江宝嘉想她或许是在等待时机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直到有一次，林息侬和她讨论起要为徐岱新女友的公寓购置一份乔迁礼物，她的神情分明真诚。
徐岱的拇指和中指揉着太阳穴，垂手掸烟，他疲惫地想尽快结束今晚的谈话。
良久等不到她回答，他摸她的手臂道：“上楼去睡吧，我也累了。”他的话里是浓浓的倦意。
宝嘉望着他上楼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真的老了，而他明明也才只有三十六岁。
宝嘉这么多年来一直挥之不去一种感觉——他的未来是不会有她的，一如他的从前，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心中就感到死一样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