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笔账总要算在您的身上。吴荣烈并不是临时举事推出来顶罪的大头鬼,他手下颇有几个能卖命的心腹,庄里聚着一批死士。此人树大根深,动了他怕会再惹出大麻烦来。大人,依我之见,不妨内松外紧,一面好好待他,暂不过堂,断绝他与外面的联系。让外面不知其消息,不敢轻举妄动;另一面,派几个能干的捕头,细细查一下李奉伟的案子,不管这事与吴荣烈有多大干系,只要将他扯上,就能名正言顺的解到府里去。到了那里,他便是老龙卧沙滩,再大的本事也难施展,且与咱们也脱掉了干系。另外,您写的那个公文也要想办法弄回来,放在吴家人手里必是麻烦,难保不生出什么枝节来;且将来抬息、征赋、补亏空,有这个东西在,总是掣肘的很。”
“先生所言极是。若无先生,我方寸难安啊。”
两人正在商量,外面有人喊:“佐役徐三门外有公事呈报。”
黄梅是派了徐三带人监视吴家庄的,急忙叫进。徐三急急的走进来,气还没喘匀乎,没顾的上行礼,说道:“吴家庄有人出去了。往北,是去杭州府的路。小的已经安排人跟着了,请老爷示下。”
“看清是何人了么?”
“天阴的很,还下着雨,小的看不太清楚。但借着灯笼光,看到一人穿着是大衫,另一人是青衣。显然是主仆。两人都骑着快马。”
黄梅对石板师爷道:“看来这姓吴的老头已经安排好了。这是要去省里告我。”
“一条擅加征赋,弥补亏空,苛政暴敛,激起民变;一条治县不严,官兵失踪,无处查询,昏馈无用。这两条若真告下来,可都不是轻罪。”
“吴老头好厉害!徐三,叫你的人跟紧,这两人去杭州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要打听清楚。再多叫几个人一同跟去。还有,王福也带两个人,多备银票,即刻动身,去杭州打探,看是谁在给他撑腰。臬司李卫源那里一定要打点好,少不了从他那里知道消息。”
“此乃扬汤止沸之法,何如釜底抽薪?”
“此话怎讲?”
“您方才不是要黑了吴荣烈么?是非之人处是非之事居是非之地,万万不可动他。但去杭州的吴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