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噤声，心有余悸，可想到女儿还在病床上躺着，她攥紧拳头，鼓起勇气厉声质问。
“夜季，难道你想忘恩负义吗？你别忘了，柔柔不光因为你失去孩子，她还差点为你送了命！当年要不是她在地震中奋不顾身地救你，不要命的献血，你以为你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夜季眉心狠狠一拧，攥紧拳头，最终深呼一口气，对身旁的护士吩咐。
“进行移植手术。”
......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等医生开口说手术成功的时候，一直焦急等待的苏母，和闻讯赶来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的姜母，泪流满面。
而夜季站在手术室外，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突然觉得悲凉。
为姜妮悲凉。
苏母哭够了，这才擦干眼角的泪，施舍般地看向双眼通红的姜母。
“看在同为人母的份上，我会给你一笔钱，权当是抚慰你二老的精神损失费，以后好好管教你们的儿子女儿，别再让他们出来害人了。”
姜母连连点头，可仍旧止不住哭泣，转脸又看向夜季，居然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满脸的羞惭。
“夜先生，这七年，小妮给你添麻烦了，她现在这样，也算是解脱了，她的遗体我想带回去好好安葬，不会再给夜先生添麻烦。”
夜季的目光落在姜母那张看不见半点悲痛痕迹的脸上，眸色幽深，只说出一句话。
“不劳姜伯母费心。”
说完，他没理会姜母疑惑的脸色，大步离开手术室之外，走向天台。
天台冷风凛冽，似乎也让夜季一贯冷清的心绪，纷繁杂乱。
烟，一根接着一根，姜妮跳楼时那凄绝的笑容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那样一个软糯惜命的女人，究竟要被逼到什么境地才会带着笑容去死？
夜季很清楚，跟姜妮结婚的七年，他对她没有温情，只有发泄。
可这都是她活该，谁让这个女人将他的父亲撞成植物人，甚至还驾车逃逸，最后甚至还让自己的弟弟出来顶罪，这样一个卑鄙无耻，毫无底线的女人，活该为她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
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七年来，那个连一只蚂蚁都不敢弄死的女人，那个连半点心思都藏不住的女人，真的会为了嫁给他，撞他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