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似乎没有了耐性,睁开眼问左右:“宣王爷还没到吗?”
手拿拂尘的宫人躬身回答:“回禀陛下,奴才已经着人去问了,宣王殿下还没有到。”
“哼!”独孤寿轻轻一拍桌子,有些生气地说道:“朕已经放宽要求,允许他不必每日上朝,想不到如今连朕也叫不动他了。依朕看,他这个王爷是不想做了!”
“皇上息怒。生气事小,伤了龙体事大啊……”宫人劝慰道:“依奴才看,宣王殿下并非是违逆圣意,只是他平日里散漫惯了,这些年又极少入宫,误了时辰也是有的。”
独孤寿的眼睛里仍旧怒气未消,哼声道:“他把心思都放在那些不着边际的诗词歌赋上,自然不愿涉足朝政涉足皇宫,倘若朕只有他一个皇子,真不知这天凤朝的江山今后要交予谁人……”
话音未落,大殿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道俊逸的身影,他手拿折扇,翩翩而来。
一干宫人见状,纷纷行礼,“参见宣王殿下。”
独孤诺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免礼,然后目光坦然地看向独孤寿,道:“儿臣来迟,又惹父皇生气了么?”
“你!”独孤寿的目光有些锋利,他暗暗打量着他的这个儿子,几月不见,他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样随性散漫,和这皇宫格格不入!独孤寿打量片刻,那目光变得稍稍平和,他瞥了一眼左右,道:“外面谁人当值,为何宣王来了也不通报?”
独孤诺微带笑意地说道:“儿臣想给父皇一个惊喜,所以才让他们不要通报,父皇勿要怪罪。”
独孤寿没有追究下去,他指了指身边茶几上的棋盘,道:“你先坐下,与朕对弈一局。”
独孤诺没有推辞,优雅落座。
独孤寿一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一边说道:“这几月,你一次也不曾进宫请安,想必是很忙了,只是不知,忙些什么呢?”
独孤诺笑笑,说:“儿臣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南下江南,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向东而行,此后还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驰骋北部边境。”
“哦?”独孤寿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有些惊异,“你如此辛劳奔波,难道是为了考察民情?”
独孤诺目光灵动,淡然答道:“说是考察民情也不为过。”
“果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