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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身穿白衣的青年。
那人满头长发披散,背对着她站得笔直,如同静庭幽竹,一身气势高绝。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青年稍稍偏过头,飞扬起来的墨发遮住脸庞,叫人无从窥探面容。
可岑黛却莫名有一种直觉:他正在看她。
是谁?
迎着她的目光,那青年轻声道:“君子行方正……我,问心无愧。”
音色清冽,却又陌生至极,岑黛没有丝毫关于此人的印象。可若是不曾相识过,这人缘何会出现在她的梦中?
思及此,岑黛蹙了蹙眉:“你是何人?”
那青年似是顿了顿,而后缓缓转过身,动作之间白衣蹁跹:“我是……”
下一霎却是鲜血喷涌,身首异地!
岑黛骤然坐起了身!
后背衣衫被汗渍浸透,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迷茫的双眼逐渐清明。
明亮阳光透过轻纱窗幔,轻轻投撒在她的脸颊上。浅淡的暖香于鼻翼间流转,抚平了心底的急躁与不安。
她没死?
岑黛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攸地脑中一阵抽痛,落水前的一幕幕场景如潮涌般席卷而上……
良久之后,岑黛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她低下头,呆呆愣愣地望向自己紧紧揪着素衣长袖的小手:指甲圆润整齐,微微透着淡粉,显然还未曾涂过丹蔻。
她又急急转过脸,看着紫檀拔步床前后的浮雕镂雕:上头琢刻了许多小葫芦,意喻“福禄”,精致可爱,将将上了新漆。
她这是……从死而生,得到了一次重活的机会?
岑黛瞪大了眼。
这福禄拔步床是她十三岁那年豫安长公主命人打造的,到了十六岁时,那床柜上的新漆颜色已经沉淀得很深了……
她竟然回到了三年前!
正恍惚间,却听屋外传来了两人交谈的声响,吵吵嚷嚷的,愈来愈近。
岑黛转过头,呆呆愣愣地望向紧闭的房门。
“慈溪,你到底还要胡闹多久?”
岑黛一顿。
杨慈溪是她母亲豫安长公主的本名,此时说这话的是她的父亲,驸马岑远道。
正这般想着,屋外豫安长公主已经开了口,音色冷淡情绪不显:“胡闹?今日宓阳落水,本宫不过只是求一个说法一个公道,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胡闹?”
直到此刻,尚还有些头晕脑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