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我……”
这是她六年来第一次在沈言禾面前情绪失控。
沈言禾看见苏清音脸上的泪痕，微微一愣，随即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哭了？”
他伸手想给她擦眼泪，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后停住动作，而是将手帕递给了她。
苏清音接过手帕，也顺势拉住了沈言禾的手，带着几分小心谨慎的任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沈言禾眉宇拧紧了几分，沉默了半响才低声道：“好，不反悔。”
往后半日，沈言禾静心陪在苏清音左右。
她想吃什么，他便命人去买，她想要什么，他便差人寻来。
苏清音依靠在沈言禾肩头，贪恋着这一刻的美好。
“再抱抱我……”她呢喃道。
沈言禾没有拒绝，轻柔的抬臂将她紧紧搂住。
“怎么又瘦了？”大掌之下骨骼膈得慌，让沈言禾神色一凝。
苏清音抬手描绘着他的五官，笑道。
“都说了我命不久矣，你又不信。”
沈言禾瞳孔一缩，伸手捂住她的唇。
“那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他嗓音严肃，恍若变了一个人。
苏清音一根一根掰开他修长的手指，仰头凝视着他：“为何？心疼我？还是舍不得我？”
沈言禾垂着眼眸，瞧不出眉宇间的情绪。
苏清音紧了紧手心，小心翼翼的试探：“言禾，你可想过不和离了？”
沈言禾剑眉一紧，眸底的深沉加重。
良久，他抬眸，看着苏清音带着期盼的视线。
“不曾。”
苏清音笑了笑：“如此，甚好。”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伤痛。
……
翌日，是沈言禾母亲的生辰。
二人刚到老宅，还未进门，一盆夹着冰渣的凉水就直直泼了出来。
沈言禾将苏清音护在怀中，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回来作甚？看我这当娘的死没死是吗？！我怎么有你这种不孝子！把整个沈家的脸都丢尽了！滚出去！”
沈言禾母亲站在府门内，那凶狠跋扈的样子，丝毫不像个母亲。
苏清音担忧的看了沈言禾一眼，自他父亲死后，母亲对他的态度便日渐恶劣，非打即骂。
她不止一次听见沈母用这种恶劣粗鄙的话语辱骂沈言禾。
这次，她不想再忍。
“今日母亲生辰，我们前来祝寿，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