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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头一回联系了。
只是,我没有立场问他,只能掩饰掉所有的难过和失望。但是,现在这抹宋知微最爱的用香水味道,似乎打碎了我的理智,我还是问了。
他抽身而出,声音极淡,“南鸢,你越界了。”
是了,在他看来,这场婚姻说好听点是场交易,说不好听的,我不过是个为钱卖身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过问他的任何事情。
我忍着胃部莫名传来的一阵疼痛,装作不经意的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润,故作淡然,“子清,我只是想提醒你,就算我爸正在和宋知微走离婚程序,她也是你岳母。”
对,听说我爸和宋知微要离婚了,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关心。
他不甚在意地笑了声,透着丝讽刺的味道,“多谢你的好心。”
话落,他随手围了条浴巾,就去了浴室。
水声响起的那一刻,他方才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我倾身看了一眼,蓦地怔住,鬼使神差的把电话挂断了。
是宋知微。
凌晨两点都能打电话过来,可想而知,裴子清和她的关系缓和到了什么地步。
我曾一度以为,她为了钱爬上我爸的床,背叛了裴子清,裴子清肯定不可能原谅她了。
现在看来,我又错了。
我出神的望着天花板,胸口又酸又涩。
他不喜欢我和他谈感情,所以我乖顺听话,绝口不提,只努力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可是,无论我怎么做,哪怕拼尽了全力,却比不上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
我蜷在床上揉着愈发疼痛的胃部,一阵一阵火烧似的绞痛,才一会儿,胸前都冒出了冷汗。
我心烦意乱的捂着胃起身,准备先找药吃时,裴子清从浴室出来了。
他穿了件深灰色浴袍朝床边走来,腰带松垮垮地拢着,多了分随性慵懒。
单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斜了我一眼,微微蹙眉,“胃疼?”
我正要回答,他的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我有些紧张地敛下眸子,大抵又是宋知微。
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嗓音温凉,“知微,怎么了?”
我蓦地仰头看他,不敢相信他这样光明正大,三更半夜当着我的面,接前女友的电话,没有任何避讳,直呼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