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是不愿意看见罢了,自己又怎能入得了父皇的眼呢,本就是出身粗野的人。
明斋见明翼不说话,以为终于戳到了他的痛处,便得意起来,心满意足的站起来,拍拍明翼的肩膀道:“三弟,明日二哥就不来送你了,你一路好好保重啊。”说完便大踏步踩着咯吱的台阶下去了,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不屑的笑意。
杜雨墨沉思良久,把萧挂在墙上,却见青梅坐在一边发呆,神情哀伤,便走过去握握青梅的手问:“青梅,怎么了,一脸难过的样子。”
青梅头一仰说:“没,就怪小姐刚才吹箫,萧声太抑郁,心情也就跟着有些低落了而已。”
雨墨笑着戳了一下青梅的额头,“小妮子,什么时候还听得懂萧了啊,”说完声音又忽而低了下来,“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入流水般有些压抑的琴声就想起那日去宫里赴宴回来碰见的那个人了,不知道今夜抚琴的可是他。”
雨墨说了一通,见青梅以及有些呆呆的,对她的话没哟丝毫反映,便问:“青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在难过什么?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我可是把你当成亲妹妹啊。”
“小姐,”不料青梅一开口眼泪就来了,雨墨赶紧给她擦眼泪问她怎么了。
“小姐,您可还记得青梅是哪里人?”
“记得,你说你是在易水边的一个叫区庄的地方长大的嘛,这有怎么了?你想家了?”
“我想家,很想很想。”青梅哽咽着嗓子说,“这几日我去外面给小姐买胭脂布料的时候看到京城来了外地人,一打听才知道易水发大水了,淹了好多村子,死了好多人,有钱的都跑到京城来投靠亲戚了,连乞讨的人都多了好多。小姐,我们村子就是沿着易水建的,我听人说村子被淹了,死了好多人,我,我,我都不知道我的家人去了哪里,有没有事啊。”青梅说完便抱着雨墨大哭起来。
雨墨抱着青梅,心里也一阵难过,青梅的家人她虽没见过,但青梅10岁便来了宰相府给她当丫鬟,这么多年过去了才回去了两次,她早已当青梅是亲姐妹,如今青梅哭的如此伤心,她怎能不心痛呢。连京城都多了这么多乞丐,灾情有多严重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