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是我一个也没记着。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埋着头吃我的饭,偶尔也看看我的鞋,在光滑白皙的大理石地板的映衬下,它显得那么地难看。再看看这些局长科长什么的脚,皮鞋油亮光滑,不觉得自卑起来。
席间,表叔不停地向大人物们敬酒,说得最多的是要对他的表侄儿我进行照顾,分配到家乡的学校就行了。大人物们不停地说没问题,举手之劳,何必挂齿。
饭后,大人物们喝得红光满面,表叔堆笑着问那叫局长的中年男人:“去歌舞厅OK一下吗”
那个称局长中年男子挥了挥手:“我不去,我还有事,看他们几位了。”
“去洗一下脚。”一个叫什么科长的大人物说。
“好、好、好、”表叔不停地连称好字。
那个称局长的中年男子也被几个连拖带拉也进了洗脚城了,表叔看了看我问:“你只带了两百块钱吗?”
“嗯”我点了点头。
“那你先回去吧,过几天听消息。”表叔对我说完跑向到大人物们。
我的一声谢谢还不知道他听清楚没有呢。
从城里回来,我们全家都有了信心,逢人就说会分到家乡的学校,一切只等着通知的发放了。
现在,我拿着通知,交给了母亲说:“我被分到本镇最偏远的土房学校了。”
“没有分回来吗?”母亲有点惊奇,“你表叔没有帮上忙,那两百块钱白花吗?”
“两百块钱算什么,估计吃那一桌饭还不只两百块呢?”
“那两百块是我喂了一年的猪的收入啊!”母亲难过了,“你表叔心太黑了。”
“算了,哪里不是一样教书吗?再偏远,这样的苦我能吃的,放心吧娘。”我安慰着母亲。
“可是你爸身体太差了,包产地要人做啊!”娘说着开始流泪了。
“如果我分到家乡,做了承包地还有精力教书吗?你可以想想啊,娘。”
“说的也是,都这样了,只好让娃儿去土房安心教书吧,我还能顶得。”父亲吧哒地抽着旱烟说。
大概人都是这样的,都有一点阿Q精神来善于自我安慰,即使不能接受的现实在时间和精神胜利法的遮掩下,什么都可能不再那么可怕。就好像古时的女子,在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