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川一瞬间像是着了魔，伸出手回抱，她却像是逃也似的退开，毫不留恋。
他的心沉了沉，竟感到怀里有些空落。
章助理已经退到角落，眼睛发酸，看到姜晚妍拿起笔，看也不看直接签了名，忍不住开口：“姜小姐，你都不看的吗？”
“无所谓了。”姜晚妍笑笑，对傅柏川已经别无所求。
章助理见傅柏川没有别的指示，便收好离婚协议，退了出去。
屋内，解除夫妻关系的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还是姜晚妍先打破沉默。
“王雅清的手术定在什么时候？”
傅柏川很不习惯姜晚妍这么平淡，明明昨天还那么闹腾。
他薄唇轻掀，说道：“下午两点。”
“可以把手机还给我吗？”
“做什么？”
傅柏川有些警惕的样子，让姜晚妍想笑。
“我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呢，想叫闵娜来替我收尸。也不知道她肯不肯来……”
闵娜是她最好的闺蜜，因为她不管不顾、一厢情愿的爱傅柏川，已经气得断交。
“你胡说什么？”傅柏川咬牙切齿地打断她，低喝道：“真他妈晦气！”
姜晚妍好脾气的笑笑，仿佛他骂的不是自己，解释说：“我是想要闵娜来照顾我。难道你想我跟家里说？”
傅柏川急剧胸膛起伏了几下，吩咐门口的保镖将姜晚妍的手机还给她。
手术室，门口。
王雅清躺在推车上，眷恋的拉着傅柏川的手不放。
“柏川，你会在外面等着我出来吗？”
“会。”傅柏川笑道：“我还要守在病房外面，让你醒来第一个就能看到我。”
“你就哄我吧，我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医生就是护士……”
姜晚妍眸色空洞的站在一边，对这一幕无知无觉，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傅柏川有些莫名的烦闷，要不是知道她就在附近，还以为她根本不在现场。
蓦地想起上次自己抱了王雅清，姜晚妍就冲过来要分开他们。
难不成离了婚，她就无动于衷了吗？
这时，章助理接了个电话，眼睛一亮。
“傅总，徐教授说您的眼角膜移植手术提前了，也是今天下午做，趁着新鲜移植，效果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