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送小姐回去。”
在回顾府的路上，风雪很大，到达时天色也将要亮了。
李朝歌一头黑发上落满了白雪，而顾明恪一身玄袍正站在院中。
两人相对而立，李朝歌不觉想起前世顾明恪说过的话：今朝同淋雪，也算此生共白头。
“夫君。”她喉咙一哽轻声唤道。
顾明恪看着她苍白的脸，将喉中冰冷的话压下。
他转身要走，李朝歌忽然上前几步，从身后直接抱住了他。
顾明恪身形骤然一僵：“放手。”
李朝歌却仿佛没有听见，她收紧了手，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声音沙哑。
“我好冷……你让我抱抱好不好？”
顾明恪剑眉紧促，伸手将她的手一寸寸掰开。
“李朝歌，娶你已是我最大的让步，其他的，你不要妄想。”
话落，他转身快步离开。
李朝歌望着雪下顾明恪决绝的背影，眼底一派潮湿。
一夜没有休息，李朝歌换了一身常服，去给婆婆敬茶。
顾明恪没有来，她独自去到主厅。
一路上，所遇之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小怜跟在她身边，也不由替她感到委屈。
李朝歌刚踏进主厅，却见花隐也在里面。
花隐此刻正和顾母有说有笑，见到李朝歌来，作揖：“姐姐。”
顾母这时候才注意到李朝歌，放下手中的吃食，一副慈爱模样。
“朝歌，你别介意，花隐怀了我顾家的骨肉，我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就将她接了过来。”
话说至此，哪还有李朝歌反驳的余地。
李朝歌温声道：“一切凭娘做主。”
昨夜，她想了很久，这一世能与顾明恪成婚，就当是圆了前世他和自己的心愿。
至于其他，她不奢求。
从主厅出来前，忽然身后又传来顾母的声音。
“娘听闻明恪不曾进你的院子，若你不能有所出，也望别怪他今后纳妾。”
李朝歌身形一怔，什么话也没说。
外面白雪皑皑。
冬天的冷风一下吹进了心底。
接连两日，顾明恪上朝回来后，都没有来李朝歌的院子。
这一日，是归宁之日。
李朝歌披了一件长衣步行去找顾明恪，远远却瞧见他与花隐并肩而行。
这一幕熟悉异常，曾经的八世中，李朝歌都见过。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眼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