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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就要付出一些,这是她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所以,哪怕她心间如刀片相割,她也能坦然受之,最多咬咬牙,将满腔苦水狠狠咽下。
角斗场里激战正酣,高台之后的贵客包厢里有一男子端过桌上的香茗,修长但充满力量的手指满满透着对这场角斗的看不上眼。
他身后的侍卫从一开始就谨慎护卫,目光在傅问鱼入内时便一亮,他凑近男子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即替主子掀开了帘子一角。
那男子便轻掀了下眼皮,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目光微微一凝,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楼下忽然传出一阵婉转动人的琴音,清冽如高山寒涧之水,全然不似这生死搏杀之地该有的。
傅问渔并不知她已被人盯上,看着场上悠然抚琴的人一时怔住,那人一身藏蓝色长袍,着缎白长靴,有着温柔的眉目和如水的眼神,琴音中尽是悲悯。
“罢了,好生葬了吧,你倘若有知,来世不要再投胎至这户人家。”
是他。
傅问渔心头微动,猛地起身高喊:“我要买他!”
与其随便找一个男子毁去一身清白,倒不如找一个上一世对自己有着些许怜悯之心的人吧。
场中寂静,然后人群中陡然发出阵阵爆笑,刺耳不屑。
傅问渔不知他们在笑什么,望向场中的男子,那男子抬头,正好是一双含笑的眼睛,一笑笑进了傅问渔眼底,他温声道:“多谢姑娘抬爱,在下不卖身。”
人群便笑得更加厉害。
“连国师都不认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真是想男人想疯了。”
“就是就是,国师是何等人物,谁人敢买?”
……
旁边的窃窃私语络绎不绝传入傅问渔耳中,竟是国师么,难怪有着那样悲悯的声音。而她脸皮发烧,只能低声苦笑,连破身都如此尴尬难堪,傅问渔啊傅问渔,你便是多捡了一条命,也不该有任何多余的妄想。
“不过,在下愿与姑娘一叙夜话,权当感谢姑娘抬爱之情。”
傅问渔抬起垂着的头,眼底微热,也好,至少这人看着,不让人讨厌。
看了半晌的下人放下帘子,对着他的主子拱手:“少主?”
那被称作少主的男子抬手掸了掸同样颜色藏蓝的长袍,只含了一丝冷笑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