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押去出嫁,到那时只怕自己心中那个长长的梦想就要泡汤,少不得还要与父亲翻脸,这是她最不愿发生和面对的。因此心中多了几分忐忑,她咽了口唾沫,双手郑重其事地接过,试探的问:“爹,您……”沈铎看着她,目光温暖,神情严肃地点了头,她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一想到可以从帝都长安里走出去,跨过万水千山,到那明媚秀丽、令人万般向往的江南,从此不再是家中唯一一个从没走过镖、闯荡过江湖的人,沈日鸣就高兴得想要上房揭瓦。
沈铎见女儿喜形于色,全没了往日调皮顽劣的忤逆样,心下也颇觉安慰。他捋着山羊小胡子,干咳了一声,背过手去,故作严肃地呵斥了一声:“怎么,这回如愿以偿,你满意了?”
沈日鸣叫了一声爹,虽说激动得直想狂蹦乱跳,但到底在爹的面前不敢再有所造次,担心这个表面上平和,实际上处事果断的镖局当家人忽尔反悔,于是努力抑制满心的欢喜。
沈铎心底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儿,只觉得外面,风雨万里押镖的辛苦,也远远抵不上管教她的那份操心。他微微摇头,故意沉声说:“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此次路途遥远,一路上千难万苦,到时候别没出门半天就吵着要回家来,让人笑话!”
沈日鸣马上举手对天发誓,保证完成任务!
沈铎坐在椅子里,颇有点怀疑地抬眼看沈日鸣,但终于还是朝女儿摆摆手,“去吧。”沈日鸣马上乖巧着答应一声“谢谢爹,我这就准备去!”退出了书房,当然就没有看见沈铎在她转过身去的同时,露出了一个略带狡黠的复杂笑容。
沈日鸣出了沈铎书房,刚刚穿过月亮门,就看到林婶、花婶和时伯分别拿着大包小包的行礼,正站在院子里候着,连忙奔过去,“林婶、花婶、时伯!你们真的要走?”
她刚要张口告诉大家“镖局不会解散”,林婶几个人就像约好了似的,冲着她一齐弯腰行礼,感谢她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以及大当家的的关照。
沈日鸣向来不爱勉强别人,此情此景令她颇为动容,但她见大家去意已定,只得依依不舍地问了各自去处,让他们安定下来以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