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望着自家弟弟的背影,刘縯带着几分炫耀轻轻摇头。
“小,小兄弟马上,马上要去长安读书了?哎呀呀,那可真不得了!”郡兵屯长正愁无法跟他套近乎,立刻满脸堆笑地接过话头,“能进太学读书的,可都是文曲星转世。像这棘阳的县宰岑大人,便是从太学出来的大才。不过二十出头,便做了一县之尊。过不了几年,恐怕就能坐拥一府,穿朱服紫了!”
“舍弟顽劣,怎么能跟岑县宰比?”刘縯心中看不起岑彭今日所做之事,耸耸肩,冷笑着道。
“比得上,比得上,绝对比得上!”郡兵屯长李妙没听出他话语里的不屑,继续哑着嗓子吹捧,“如今的太学,不比往年,都是天子亲自授业。出来之后,便是天子门生,走到哪里,别人胆敢怠慢。”
“你倒是会说!每届一万多人呢,天子怎么可能照顾过得来?”听他如此善祈善颂,刘縯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摇摇头,低声反驳。
古今第一贤能,大新朝皇帝王莽接受了自家外孙的禅让之后,新政迭出。最得天下读书人感激的便是,太学扩招。将原本只容纳两百人左右的太学,一举扩招到了每届万人上下。四海之内,凡能熟读《经》、《传》者,差不多都可以入学就读。
只可惜,此政虽“善”好,却被心怀叵测之辈“诬陷”为收买人心,四方学士非但响应者聊聊,反而“多怀协图书,遁逃林薮”。
贤明天子闻讯,勃然大怒。立刻给地方牧守们下令,勒令他们,不拘一格,唯才是举。并通过有司,颁布了对太学生的优惠:求学期间,其本人免除一切徭役和赋税,衣食住行皆有国家供应。
如此一番折腾,像刘秀这种,原本属于前朝刘氏旁支的普通人家子弟,才有了入太学深造的机会。与朝中公卿之家的晚辈,一道享受天子亲自解惑的恩德。只是,对于进入太学之后究竟能学到多少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但无论如何,前途能多出一份光明,终究是件好事。否则,光是凭“刘”这个姓氏,刘秀就得跟哥哥刘縯一样,做一辈子布衣之侠。而刘縯虽然自己素有舂陵小孟尝之名,往来皆为英雄好汉,内心深处,却不希望弟弟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