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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苏景雯手一紧。
“娘,您说这些干什么?”沈君寒皱起眉。
当年他带着苏景雯去看驯马,没想到她被受惊的马撞倒,肚子里那个四月大的孩子也因此夭折!
沈母被顶撞,拨着珠串的手指一凝:“她自己作下的孽,我还不能提?”
苏景雯眸光一黯,这些年因为这事,沈母明里暗里不知骂过她多少次。
随着母家的式微,沈母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苏景雯每听一次都被迫忆起那时的痛,只是幸好还有沈君寒在,会为她辩驳。
她也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可这一次,他只是吐出一句:“她也是无意。”
无意,却有错。
所以在沈君寒心里,当年那件事也是她的错了!
苏景雯再吃不下饭,就连待下去都觉得窒息。
回房的路上,苏景雯一言不发。
沈君寒只当她是被娘的话伤了心,放缓了脚步和她并肩:“娘说话直,你别在意。”
苏景雯停下脚步:“那你的话,我要在意吗?”
闻言,沈君寒神色一怔,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苏景雯直直望着他:“你觉得我孩子没了的事,错在我吗?”
沈君寒抿唇沉默,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褪去。
“我会和娘说以后不再提此事,你也不必一直抱有愧疚。”
苏景雯心一窒,失去孩子,最痛心的莫过于她。
可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带自己去驯马场,她又怎么会失去孩子?
一瞬间,腥味涌上喉咙,苏景雯紧攥着手,生生咽下。
见她双肩微颤,沈君寒刚要开口问。
一个丫鬟匆匆走来:“将军,烟儿姑娘被花刺伤了手,您快过去瞧瞧吧。”
沈君寒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快步离去。
苏景雯站在原地,将他的焦急担忧尽收眼底。
胸腔叫嚣的血气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无力地跌靠在兰儿身上。
兰儿搀扶着她在旁坐下,红着眼帮她顺气:“夫人,您为何不告诉将军您的病啊?”
苏景雯想告诉的,可有些话一旦错过了说的机会,就再难出口了。
兰儿知晓她的性子,也不再劝:“奴婢再去请大夫给您瞧瞧吧?”
苏景雯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
再瞧,也瞧不回命。
再医,也医不回心。
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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