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稍长,不是他不啃喊“爷”“头儿”之类的称呼,而是觉得“将军,元帅”之类的更适合。但朝廷并没有拿他们当回事,既没有给粮响,又没有给编制。到现在萧沐冲还没有个正式职位。
“哦”怪不得营院里如此安静,穆紫彦咕噜几口喝完万师傅给晾凉的稀饭,咬着一口馒头就帮袁彬推板车。本来还纠结是否该去向萧沐冲道声谢的,嗯,看样子不用了,工作这么忙,不是吗。
太阳明晃晃地照在镜湖上折射出刺眼的光,一条灰白相间的石子路在湖堤旁直直地向前延伸,路边靠堤种植一排水杉,虽不高大却笔直挺拔像一个个忠实的哨兵,金黄色的麦穗在阳光照耀下努力地挺着腰杆,像是争先恐后向路人展示自己饱满丰富的颗粒。木板车嘎吱嘎吱伴着沟渠、湖岸的蛙鸣在石子路上前进,远远地穆紫彦已经听到最东边麦地里人们劳作的声响。
“这么多人吃,我们一趟车也不够呀,”穆紫彦看着地里的赤膊着肩膀,埋头苦干的“农民”,看他们弯腰右手拿镰刀左手把麦子娴熟的架势,和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没法将他们跟京城里成天喝酒赌钱的人联系在一起。
“爷说吃太饱会干不动,晚上回去吃丰收宴。”袁彬则默默地将碗筷摆出,喊了一嗓子“开饭喽。”穆紫彦怀抱着剑坐在一个麦把垛上,数着地里堆成一个个小山一样的麦垛,这景象在北赛是从未见的。
大概知道萧沐冲的策略,一听说吃饭大伙儿便扔下农具赶到了田头,边吃边聊起来,家里当侍郎的爹或当御史的老子早在同僚们面前承诺,要送些家里“不肖”儿子种的粮食给他们尝尝,好像自从他们跟着萧沐冲从了军,老爹们再也没骂过他们,甚至还出钱资助他们买兵器,买马匹。
吃得快的人有的在田头打着盹,有的磨着自己的镰刀,有的围在一起执起了骰子,萧沐冲和萧寒赶来时就看到这个场景。每年他们都会以“赌”的方式,决定谁承担外出执行任务或值哨的那一块地的收割,有的也会把自己的任务拿出来赌。但没一个人愿意跟萧沐冲赌的,所以萧沐冲已经准备好自己下地干活了。
“爷,陪我们玩一把,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