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有报官的意识。何况这二狗子家也没有什么亲人,有谁想着得罪余家去帮他一个光棍?这事也渐渐的在人们的茶余饭后淡忘。一晃五年过去了。
这五年,杏花在余家任劳任怨,把那大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余家老爷常夸杏花贤淑,也在语气中夹带着不满,这不满的是杏花没有为余家添个一儿半子,这让急切想抱孙子的余老爷来说,确是一桩心病。就在这和睦的大宅里,杏花吊死在大堂的梁上。那天夜里十二点多,人全都睡下了,村子里和往日的夜一样宁静。忽然响起一阵敲锣声,划破山村宁静的夜。有人在晒谷场喊:余家出事了。
左邻右里赶到余家,杏花还悬在梁上没有放下来,死状和五年前的二狗子差不多,满头是血,舌头伸得很长,也是两眼圆睁,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很放松的笑意。曹权当时惊恐的说:赶紧把尸体火化了吧。当时有人问为什么。曹权没有回答。有人在窃窃私语,这吊死的怎么也满头是血呢?真是怪事。只是余家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在忙着处理杏花的后事,余家老爷悲痛欲绝,几次晕厥,谁还去追究这些事呢。
杏花下葬之后,听说每天深夜都回来,回来敲余家的门,说想看看孩子。有些老人说,人在十二点钟自杀,进不了鬼门关,只能做孤魂野鬼,要找到替身,才可以超渡。有些太想念自己的亲人,就会回来。当然这只是大人们说的。我并没有亲眼见过杏花回来。而现在天还没有亮我就要从她的坟前过,听起来就毛骨悚然。
“小东这个狗日的,到现在还没有来。等下到学校我揍死他。”我在心里暗骂。小东也是和我一样在那所中学读书,在我们村子里有三个是初中生,小东,我和大胖。小东比我远,每天是他来叫我,或者我下来路口等他,再一起去叫大胖。三个人一起上学。今天我下来他还没到,再等他要迟到了,我才自己一个人往学校走。
我心惊胆战的走去,马上就要经过杏花的坟前了,一阵风吹来,坟头上的幡又哗哗作响,我关掉手中的电筒,闭上眼睛,不敢看周围影影绰绰的事物,还有那坟前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