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止是苏千凝，我以后也不打算再婚了。”
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妻子。
楚母一愣，还要再说，楚斯年却已经低下头处理工作了。
她咬咬牙，不甘心地走了，高跟鞋恨不得在地毯上戳出两个洞来。
楚斯年见门关上，打了个内线电话叫来助理，冷冷吩咐：“查清楚是谁跟老夫人嚼舌根的，不论职位，一律开除。”
……
一年后，又是除夕。
楚斯年推掉了所有的会，也没有回楚宅，一个人呆在云溪别墅里。
陪着他的，是一个小小的木盒。
这一年来，他疯了一般的工作。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短暂地从那无边的悔恨和痛意中脱身出来。
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工作狂，只有楚斯年自己知道，他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内心已经被思念蚕食了。
“这是我亲手做的，可能不是很好吃，但我猜你应该会喜欢。”
若是有人这时闯进来估计会被吓一跳，一个容颜俊美无俦的男人，正在对着一个骨灰盒说话。
楚斯年是在很久以后才发现的，他没有一张苏婉音的照片。
以前苏婉音也羞怯地靠过来想拍一张合照，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
以至于他现在想做一张黑白照都没办法。
楚斯年在黑夜里静静地坐了很久，久到眼前的食物热气散尽。
他慢慢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将凝成一团的面吃完了。
“新年快乐。”
黑暗里，他轻声说道。
有水滴溅在桌子上，轻响了一声，随即消失。
楚斯年这次没有喝酒，但后半夜胃猛烈地疼了起来。
他按住肚子，冷汗不断从发上滚落。
“苏婉音，苏婉音……”
楚斯年一遍遍叫着苏婉音的名字，心口像是被利刃捅过。
当年苏婉音痛起来也是这样的吗？最后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眼前慢慢黑了下去。
翌日，又是熟悉的医院。
楚斯年看着一边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情形的裴泽，干裂的嘴唇扯起。
“阿泽，苏婉音是不是还恨着我？为什么这么久了，她一次都没来过我梦里？”
裴泽无言以对，只能将被子再往上提了提。
楚斯年再未和别人提过苏婉音。
但所有人都知道，苏婉音是楚斯年最隐秘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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