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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隆冬,鹅毛似的雪花绕着屋头檐角打转,拢不住的银装素裹。唯独正中一捱红梅,枝头零落着点点梅花。
院里四处窗门紧闭。
侧屋开了半扇窗户,半倚着一位容颜绝色的少女。瞧着单薄的很,一张俏脸巴掌大小,透着股黄气,身上搭着件不合身的白狐皮大氅。
“我的小祖宗!好容易这些天养了点精气神,如何这般贪凉吹风?”
宋嬷嬷端正饭菜进来,一瞧见梁暮烟支着窗。登时变了脸色,火急火燎地上前合了窗户。
梁暮烟收回视线,只轻轻颔首,便往暖阁走去。
伺候的丫鬟躲在正厅,伸着白嫩的小手在炭上烘烤。
宋嬷嬷登时心火四起,一边布菜一边骂:“你们这些小贱蹄子,叫你们照看主子,你们倒好,自个儿在这烤火,让主子在那吹冷风去了?!”
春兰素日是个没成性的,知晓宋嬷嬷心软,梁暮烟又好拿捏,梗着脖子回嘴:“小姐自个要吹风,凭窗瞭望,我们下人如何拦得?”
拨弄铜叉子胡搅了几下火炭,春兰语气中尽是不满:“这等恶劣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何苦非赶着这几日来接二小姐,冰天雪地的,让咱们也跟着遭罪!”
“快别说这些浑话!”夏竹胆怯的朝暖阁瞧了一眼,低声劝道。“夫人得知当年孩子被抱错,亲生女儿在漠北受了好些委屈。日日以泪洗面,一双眼睛几乎要哭瞎了。这才紧赶慢赶催着宋嬷嬷来接人,你这话落到夫人耳中,有你好果子吃!”
“嘁!”
左右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素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能有什么能耐?
春兰故意扬了扬声调,特意朝着暖阁道:“怕什么?我哪句说岔了!咱们侯府大小姐向来是京城高门贵女的典范,平白成了全城笑话。要我说啊,别是哪个素日同咱们侯府不对付的,存心找了个泥腿子,来鱼目混珠混淆血脉了!”
“你真是要死!”
夏竹急冲她使眼色,低声道:“暮烟小姐千金之躯,自小流落在外受苦已是可怜,你何苦往她心窝子上戳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