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起想了半晌,“什么赵昀?我不相识这个人……”
“有人在三年前三月初十那日,在泰安赌坊看到公子和在下那位朋友在一起,第二天我那位朋友便消失了……”
一侧的仆人突然向他们道:“我家公子那年的二月份便摔断了腿,自此只能以轮椅代步,整日呆在家中,绝无可能出现在府外……”
“难道薛起的名号也被冒用了?”云昭有些疑惑。
穆衍真似笑非笑地道:“我们不是还有最后一家未去吗?”
最后一家,镇国公家世代武将,子孙大多习武,杜元身为镇国公唯一的孙子,自然也不例外。
镇国公对这个孙子,历来骄纵溺爱,杜元现在仍是赌坊常客,挥金如土,妻妾成群,早年学武的底子也全都荒废掉了。而且据说他历来胆小如鼠,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甚至见到生人,都会胆怯得躲起来。
云昭和穆衍真一出现在他面前,他便慌忙躲在了自己的小妾身后,直到穆衍真说明来意,确认他们不会对他怎样,这才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云昭出事那天,他恰好新纳了一房小妾,自然无暇他顾。
自镇国公家出来时,正是日落时分,穆衍真用马车送他们回宫。
“如果有人想在泰安赌坊冒用了别人的名号,除非他拥有和被假冒之人极为相似的面容,并且得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样才能瞒过赌坊的账房和伙计……”云昭道。
“如果是亲兄弟,容貌酷似的话,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极有可能会被认错。”
“你是说南宫煜有可能假冒南宫曜?姑且不论两人长相是否相像,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云昭望着穆衍真,“陷害自己的弟弟?”
穆衍真笑了笑,“只是猜测而已。”
话音刚落,他突然挑开帘子,向外望了片刻,朝车外道:“南风,就是这里。”
云昭掀开车帘向外望了望,有些疑惑地望向身侧的穆衍真,“这是何处?”
“公主稍待片刻便知。”穆衍真道。
不一会儿,南风便回来了,他打起帘子,送进来几盒精致的点心。
穆衍真接过,缓缓递到她跟前,“公主以前最爱吃这家的桂花糕。”暮色透过窗帘投射进他幽深的凤眸中,带着几分琉璃般的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