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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责问她,宫里的人都戴着各自的面具,而如今我面前的她却纯得像一张白纸,望着他逃也似的离开,我不禁微微笑着,是啊原来我也是会笑的,低头的刹那瞥见她腰间的玉牌,上面刻着两个字:赫连!
走出紫宸殿,我有片刻的恍惚,从不知道夏日的阳光也可以令人觉得这样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兄说睿亲王要反了,然而更疯狂的是他说自己要将计就计,于是密令我调了兰州铁骑去逻些城布防。虽然我和皇兄是出自同一个母妃,然而这些年来皇兄对睿亲王的恩宠远胜过对我,我不知道为何皇兄要处处忍让处处纵容,今天我却有些明白了,所有的纵容与忍让只是为了有这样一天,是二哥纵容了睿亲王去反,是二哥亲手将睿亲王送上了绝路。
逻些城离得天空是这样的近,白云慵懒的依着山峰,这里的温度要比寻常地方低上好多,温和的风拂过面庞,有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觉。西山围场中声势浩大的狩猎即将开始,我也曾在那里驰骋,那里存满了所有父皇对我的爱,然而如今这块纯净的土地上,一场杀戮即将开始。
我在山头看得分明,那些训练有素的太原军黑压压的冲向皇兄所在的营地,然而在见到我与皇兄约好的狼烟时,睿亲王竟然亲自冲入战团,在他冲入战团的前一刻皇兄还是想给他机会的,究竟是怎样的恨才使得睿亲王非要置皇兄于死地,而又是怎样的心情在明知对方要自己的命时,依旧要对他包容?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这些年来皇兄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揣摩了,而我所能做的只是保住他们两个。
混战之中我一眼就瞥见了她,一身鹅黄色骑马装,手搭一张虎蕡弓,箭在弦上而直指的竟是睿亲王。虽说睿亲王罪该万死,然而毕竟还轮不到她一个女流之辈来动手,我于是远远的射了一箭,恰好挡掉了她那只羽箭。我不知道为何自己要那么凶的训斥他,不知道为何要用那样刻薄的言语来嘲讽她,见她原本明亮的眸子亮了起来又黯淡下去,我心中也是一紧。
或者我是在生气,生气她没有对我说实话,没有告诉我她是皇帝的女人。皇兄来西山行猎身边甚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