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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溪和裴容齐齐看向他。
裴衍洲的确憎恨当年背叛了自己的沈月溪,可若让他亲眼瞧着她去死,他做不到。
十四年,日以继夜的相伴早就将这份感情刻进了骨髓里。
他保护她,没让她受过一点伤,他照顾她,记得她所有喜爱之物,他爱她,曾发誓定会娶她。
可这一切都消失了她选择背叛的那一刻。
就算原谅,他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裴衍洲拂袖起身:“我已经让太医院去寻药了,在治好你的病之前,你就待在长乐宫,哪里都不准去。”
可就在方才的那一阵沉默中,沈月溪的神色逐渐茫然:“我的病?”
她看向裴衍洲:“阿洲,我病了吗?”
裴衍洲一怔,眼底划过抹复杂的情绪。
不过片刻,她便忘了方才在说些什么吗?
裴容扯出淡淡一抹笑:“月溪,只是很小的病,阿洲会让太医治好你的。”
沈月溪有些懵懂地点了下头,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那阿洲还会像从前那样陪着我,给我带桂花糕吗?”
裴衍洲身形顿了下,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当年沈将军一家战死沙场之后,沈月溪便被接到宫中,但因悲伤过度,足足在榻上病了两个月。
那段时日,裴衍洲就常常陪在她身边,给她带各种糕点哄她开心。
竟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裴衍洲别开眼:“我很忙。”
裴容蹙起眉,碰了碰他。
却见沈月溪很快敛起失落的神色,轻笑道:“也是,阿洲如今是皇上,朝事繁忙,是我任性了。”
裴衍洲眸色暗了些,却什么都没再说。
裴容将沈月溪送回了长乐宫。
这天后,她忽然变得很嗜睡,常常会睡到晌午。
醒来了就坐在院中,等着裴衍洲来找她。
可半月过去,只有太医和裴容来看过沈月溪,并没有裴衍洲。
沈月溪望着院中长出嫩芽的树枝,问白芍:“阿洲怎么还不来看我?”
白芍安慰她:“皇上傍晚就会来了。”
但只要天色一黑,沈月溪就会犯困睡去,直至翌日。
她没等来裴衍洲,却等来一位女太医。
沈月溪怔怔地看着她发间的金簪,总觉有些眼熟。
“姑娘今日心情如何?”
闻声,沈月溪才回神看向秦皎,但没有答,而是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