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沐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心疼。
但鹿笙很清楚，自己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长沐，我想休息两天。”鹿笙闭着眼睛，语气中满是疲惫，喃喃道：“我想去见我外婆。”
顾长沐沉默了瞬：“你太辛苦了，出门散散心也好。”
当天下午，鹿笙办理了出院，来到了外婆家。
“清清，你又瘦了，是不是太辛苦了？”
“外婆，我不辛苦……”
鹿笙看着外婆苍老的容颜，极力憋住眼泪，想要将她的模样记在心里。
“怎么忽然哭了？”外婆将她抱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哄她，“是不是你妈又逼你跟南怀璟离婚，要把鹿珍珍嫁给他？”
“我打电话说她去！她八年前偏心，非把你救南怀璟的恩情抢给鹿珍珍，现在还要逼——”
“跟妈妈没有关系，你不要打电话给她。”
鹿笙吸了吸鼻子，强自压下心头的委屈：“我只是很久不见您，想您了……”
“好，那就在外婆这多带几天，等过了生日再走。”
鹿笙闭上眼点头。
上辈子她就是个孤儿，这辈子有外公外婆疼她，她已经知足了。
她只是难过，外婆送走了外公之后，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黄昏。
鹿笙孤身来到当初她救南怀璟的那片海。
当初为了救他，她险些将命赔了进去。
这些年来，她极少来这片海岸，垂死的恐惧感，始终折磨着她，让她不愿意回想。
而且，南怀璟也不准她来这，觉得她会玷污他的圣地。
她曾经试图解释过，救他的人是自己，可换来的只是更多的厌恶。
可如今，她真要死了……
鹿笙走在海岸边，远远看见一对璧人，是南怀璟与鹿珍珍。
他们的对话，被海风传来——
“据说这片海域，是有名的定情海，有情人只要许愿就能终成眷属，你有和妹妹来过这片海吗？”
鹿珍珍靠在南怀璟肩头，语调温柔。
“她倒是想来这。”南怀璟抚了抚鹿珍珍的长发，话却很凉薄，“她那种心机的人，不配来这。”
夕阳下，鹿珍珍微笑踮起脚尖：“那你陪我许愿，好吗？”
他们在光晕中接吻。
鹿笙心头剧痛，如同万箭穿心。
一瞬间，血液往头上涌，耳边似乎在轰鸣，她朝后栽倒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