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的付文华:“我早就说过要修理一下热水器,你偏不修,搞得现在要是修理的话,整个厕所都要拆了重建一遍……”
坐在化妆镜前,楚唯伊继续絮絮叨叨:“不过也是,十年前你的脾气那么倔,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话呢。当年我爸和你离婚的时候你眼泪都没掉一滴,我还埋怨你冷血……好不容易我开始理解你了,好像有点晚了。”
桌子上的香安静地烧着,烟逐渐模糊了照片中付文华的脸,隐隐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和楚唯伊有七分相似,朦胧中慈爱地注视着正在梳妆打扮的、已经长大了的女儿。
楚唯伊换好衣服,依旧干净素雅,带着些雷厉风行的气质,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一个得体温柔的笑容后,满意地点点头:“状态来了,可以出发了。”
刚换好鞋子,就看见被她丢在一旁的病号服,楚唯伊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楚唯伊刚在医院停车场停好车,就透过后视镜看见小护士铃铃正蹲在草地边哭着,旁边还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楚唯伊立刻从车窗探出头向后看去,果然是秦闻泽。
熄火下车关门,楚唯伊硬生生把帆布鞋走出了八厘米高跟细的气场,站在秦闻泽对面,语调温柔语气严肃:“秦先生怎么会在这里?不知道患者在没有医护人员的许可禁止离开医院吗?”
秦闻泽抱着胳膊,肩上披着病号服,明明是个病恹恹的身体,却莫名带着一股压倒性的气势,好整以暇地看着楚唯伊:“她带我出来的。”
楚唯伊在秦闻泽有些灼热的目光中有点没回过神:“嗯?”
铃铃拉了拉楚唯伊的衣袖,抽抽搭搭的:“唯伊姐,是……是我让秦先生陪我出来的,也多亏了秦先生,不然我差点就被……被……”
小姑娘说着说着,憋着嘴又要哭了。
楚唯伊听见这话,皱着眉追问:“哪个患者?7号床的狂躁症患者还是3号床的色.情狂……”
铃铃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是谁,更不好意思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姑娘的脸皮薄得很。
楚唯伊想了想,“如果你觉得受到了伤害,我可以现在就去申请调出监控。”
秦闻泽忽然开口:“是王复安。”
楚唯伊听见这个名字,立刻了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