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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容惨色,却微微的道,“莫担心,我没什么大碍。”
“都病成这般了,还说没事。”缈缈急责了一句。
冬贵为难的道,“这个时分,宫门早落匙了,太医怕是请不来了。”
缈缈突想起一事,道,“即便请不来太医,可主子病得这样重,总该去跟皇后娘娘那儿说一下,还有昭妃和云妃两位娘娘那儿也得去告知一声。”
春喜露出为难的神色,极为不愿,道,“眼下这也太晚了,皇后娘娘和云妃、昭妃也都睡下了,扰了三位娘娘休息,我们谁也吃罪不起啊!”
缈缈怒喝一句,“若主子有个好歹,你们就吃罪得起?”
若云岫真就这样病死了,他们几人难以逃罪,也不敢再马虎,就着夜色行色匆匆,各自往坤宁宫、永寿宫、寿安宫而去。
缈缈在一旁照料着云岫睡下,可云岫哪里睡得着,辗转反侧,偶尔又梦呓糊涂。冬贵是真担心云岫会出什么大事,否则他们都逃不了干系,犹豫之下,便道,“奴才知道个土方,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是刮痧,让体内的热气散发出来。”
刮痧之说,缈缈也听闻了些,云岫眼下病得厉害,缈缈不敢有疑,赶紧的准备好了刮痧用的东西,让冬贵出去之后,她才褪去云岫的衣物帮她刮痧。
不多一会儿,春喜三人便回来了,三人一脸丧气的说,“皇后娘娘、昭妃娘娘、云妃娘娘那儿,我们都没见着,不过,话都已经三位娘娘跟前的人了。”
云岫刮了痧后,后了些,已渐渐浅睡,虽还偶有梦呓,好在已不似之前那样糟糕了。缈缈也就不再与他们几人计较,遣了她们都下去歇着,也不敢让夏凉守夜了,自个儿守在云岫的床前照顾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昭妃身边的宫女皎月就领着太医来了绯色阁,被病折腾了一夜的云岫还睡着,缈缈在外头见过了皎月姑娘,便引着太医往云岫的寝殿来。皎月上前挑开帷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岫,见她脸色着实苍白,唏嘘一声,让缈缈赶紧的将丝线系在云岫的手腕处。
太医隔着帷帐悬丝许久,才道,“云贵人脉象微弱,身体底子薄,之前大病过后身体尚未复原,近日日头毒辣,因闷热的之顾,有中暑之象,下官开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