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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秦小姐,你……”
“我没事。”沙哑,晦涩,几乎失声,秦思瑶的声音让保姆更加心疼起来,她伸手去扶准备从地上站起来的秦思瑶,可是秦思瑶却没有伸手给她,而是自己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头发凌乱不堪地披在肩膀上,步履摇晃地朝着楼上走去。
单薄的背影,在楼梯上消失。
回到了卧室,秦思瑶走到了衣柜面前,她无力地推开了衣柜看着里面的衣服,她为陆子礼置办的每一件衣服都在,唯独那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之前一直挂在那里不曾动过的衣服,统统不见了。
秦思瑶伸手拿起被随意扔在了柜子角落的礼服,这是昨天陆子礼穿着的衣服,是为了给她庆生高定的衣服,现在就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了一边,她抱着衣服,站在那儿静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神智有些模糊,才退回了床边坐下。
世上有后悔药吃吗?秦思瑶的手紧紧地攥着礼服,想着陆子礼说过的离婚。
“思瑶,你要想清楚了,子礼虽然优秀,对你也很好,但是他不适合你,”
苍老的声音,回响在秦思瑶的耳畔,父亲有些担忧的面容越来越清晰,她呆呆地看着前方,仿佛看到父亲正缓缓坐在她面前,目光一如既往地慈爱,可是语气却有些严厉:“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思瑶。”
秦思瑶的眼前一晃,有一个女孩子凭空冒了出来,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坚毅而幸福的神色,眉眼里满是对心上人的信任,她搀扶着父亲的手,撒娇说:“爸,你就放心吧,子礼对我多好啊,他来我家之后我都快被他惯坏了呢!”
那是三年前的自己,秦思瑶看着父亲和那个天真的自己,渐渐地消失在了空气中,她惊慌失措地起身想要伸手去抓住:“爸!”
却是扑了个空,身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秦思瑶的手下意识地去撑地面时,包扎好的伤口立马就溢出了血,染红了纱布。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觉得很害怕,坐在地板上往后蜷缩着躲进了角落里,眼泪汹涌,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多眼泪。
从陆子礼被父亲带回秦家的那一天开始,秦思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